“六哥,不要走大路,從後山繞過去。”
“為啥?走大路快一點啊!
何必費那個勁爬山。”
怎麼這耗子,比我還笨。
要不是自己六哥,陳浩早就開罵:
“別讓幾個哥哥跟老爹瞅見,要不然今天計劃要泡湯。”
“對對對,他們在栽電線杆。
可不能讓人看見。”
老六隻是憨,有點愣。
也沒有傻的那麼徹底。
有人講解,還是能明白其中道理。
兩人偷偷摸摸的往後山走去。
還好,整個大隊的人都在忙活電線杆。
偶爾有幾個小孩看見兩兄弟也離得遠遠的。
害怕被老六收拾。
這傻子打人可沒分寸。
被打死打殘,爹孃都拿他沒半點辦法。
打回去,打不贏。
他家人多勢眾。
兄弟倆翻山越嶺,長途跋涉。
終於來到小平大隊地界。
兩兄弟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大冬天的,就穿著一件單衣。
外套抱在手裡,身上冒著熱氣。
陳浩往地上一躺:“臥艹,太他孃的累人了。
望山跑死人,差點累死。
等下老子一定要多殺幾個人,才能解心頭之恨。”
老六恰恰相反,他執念比較深:
“我只要殺了楊光樹就行。
其他人,暫時先放一邊。
順手的話,就解決幾人。”
休息好,兩人開始尋找目標。
躲在山林裡,順著小平大隊馬路走。
老六開始不耐煩起來:“耗子,咋沒人啊!”
“不應該啊?
我們大隊都已經栽電線杆,他們怎麼沒有動靜?”
陳浩滿腦袋疑惑,都是統一公社開會通知。
小平大隊怎麼敢的?
公社的話都敢陽奉陰違?
還想點一輩子煤油燈不成?
“六哥,你說他們會不會從公社開始栽電線杆?”
“也不是沒可能,往回栽,每天距離縮短,瞅著高興,幹得起勁。”
“六哥,我們往公社方向去瞅瞅。”
費了老半天功夫,兄弟倆衣服被荊棘刮的破破爛爛,才走到盡頭。
瞅著不遠處的大平公社,兩人徹底崩潰:
“他孃的,這小平大隊到底在搞什麼?
怎麼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估計是從大隊裡開始移栽,或者還沒開始行動。
並不是每個大隊的領頭羊都有執行力。
就小平大隊的楊通友,估計巴不得點煤油燈,好節約點錢買糧熬粥喝。”
一肚子火,無處發洩,只能靠貶低他人來出口惡氣。
一連三天,兄弟倆都撲了個空。
馬路上,別說有人,連耗子都沒有一隻。
“小弟,明天我倆偷偷摸進小平大隊。
老子受不了了,必須宰了楊光樹。”
這次陳浩不再勸六哥,他也很想殺人:
“行,明天行動。
不過白天不要動手,摸清住址,晚上行動。
要不然殺了人,我們也逃脫不了。”
小平大隊,不僅每家每戶門口豎起了電線杆子。
這幾天,大隊道路也移栽完畢。
晚上,一群人在楊光樹家打平夥。
楊光樹難得摳門一回,請兄弟們吃死魚:
“媽的,浪費老子好幾斤菜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