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幾十個紅包,雙手顫抖的拿著。
韓長髮塞了一兩百個紅包,見還不開門,有些麻爪。
嘆息一聲:“紅包準備得還是太少。”
他哪裡知道,裡面的人,已經嚇傻。
忘記給他開門。
沒辦法,眼看就要到吉時,可耽誤不得。
只能使出殺手鐧:
“妹子們,快點開門。
我幫你們介紹物件,當我嬸子可以不。”
眾女回過神來,呸了一口:
“誰要當你嬸子。”
這韓長髮真是的,還想給我們介紹老光棍?
把我們當什麼人了?
我們年輕漂亮不說,還有工作,又不是嫁不出去。
韓長髮知道他們肯定誤會了,只能出言解釋:
“陳洪源他們,你們知道吧?
我爹的一幫小兄弟,我不叫叔叫啥?”
別說,一幫大姑娘有些心動。
都是大平公社,或者紡織廠的人,多少知道這一幫人的賺錢能力。
他們幹一個月,能頂自己上十年班。
光是剛才韓長髮給的紅包,她們都要幹一年。
要不是怕把頭髮弄亂,陳紅梅恨不得拿被子捂住腦袋。
這長髮,真的很不要臉。
陳洪源他們,可是與他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小夥伴。
“哎呀,太丟人啦!”
為了自己的未來,小姐妹們自作主張,開啟了房門。
韓長髮衝進去,不知道與誰撞了個滿懷。
來不及享受,回味,把人扒拉開。
幾步來到床邊:“紅梅,你男人來接你了!”
不等陳紅梅應答,攔腰抱起就走。
陳紅梅哎呀一聲,急忙摟著他脖子,閉上眼睛。
外面都是親戚,害怕見人。
韓長髮大吼一聲:“兄弟們,回家。”
喜慶的鎖啦響起,一群小孩子圍在韓長髮身邊。
他沒有騎車,就這樣抱著陳紅梅回家。
一幫接親的兄弟,回去可沒有這麼輕鬆。
來時為了裝逼,騎著單車。
現在要抬嫁妝,單車只能給其他人推著。
楊光樹眼疾手快,拎著一個木箱子就走。
還有更狡猾的,抱著一床棉被。
拿搪瓷盆的,暖水瓶的,洗臉架……
其餘人慢了一拍,只能抬櫃子。
楊光樹瞅著老式櫃子,與一個大箱子也沒啥區別。
陳家也是大手筆,還有大衣櫃。
楊光樹猜測,估計韓龍給了不少彩禮。
要不然陳家不會這麼大方。
不給彩禮,陳家又不是富裕家庭。
哪裡來這麼多錢置辦嫁妝。
這可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年代。
哪有借錢嫁女的?
韓長髮還未進入自家院子,院外就響起了鞭炮聲。
小孩子們捂住耳朵,眯著眼睛,在鞭炮邊上等著啞炮。
楊光樹放下箱子,就離開了韓家。
回家拿禮物。
兄弟兒子結婚,豈能帶幾張嘴巴就來?
王春梅沒走,像個小姑娘一樣羨慕的看著一對新人。
“光樹說,要把我明媒正娶。
我孩子都懷上了,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
二婚,也想要一個儀式。
這是自己與光樹的婚禮,等老了,兩人坐在門口,看著月亮,一起回憶過去。
以前,光樹最喜歡帶我看月亮了。
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