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抓呀！”
團魚這玩意兒，只有大中午的時候，才喜歡曬太陽。
娃娃魚更加不好抓。
這玩意兒，本來就稀少。
一直到下午。
社員們下小溪摸石洞，才逮到兩條娃娃魚。
團魚倒是不少，十來只。
一幫人，聚集在楊光樹家：
“大隊長，這玩意兒實在是太難抓。
上面叫抓這玩意兒幹啥？”
社員們一直以為，是拿去交任務。
任楊光樹臉皮再厚，此刻也有點發燙：
“是我嘴饞，想吃團魚。”
不可能把王春梅推出來。
楊光樹這點擔當還是有的。
尼瑪！
社員們無語，想罵娘。
全體社員出動，就為了你的下酒菜？
不過，也沒怨言。
這工分，好掙。
這不比蹲在地裡拔草舒服？
楊光樹過秤，算錢：
“你們是現在分掉，還是存在大隊？”
“啊？光樹，這還給錢？”
“光樹，這不合適吧？
我們又拿工分，又拿錢。”
這整得多不好意思。
早知道有錢拿，今天就不偷懶了。
“一碼歸一碼，有付出，就有回報。”
幹私活，就得給錢。
不可能把社員們當大隊牛馬使喚。
人要有心，要有情。
“分掉吧！”
“先存大隊！”
意見不統一。
最後，少數服從多數。
分錢。
“趁大家都在，我說個事！”
楊光樹決定把服裝廠開在大隊。
本來想搞到縣城，或者公社方便些。
私人開工廠，十有八九，要遭人舉報。
公社倒不怕，認識的大佬不少。
縣城就不一定了，光明正大的開廠子。
這時期，簡直就是在找死。
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社員們凝神靜聽。
光樹說是大事，可不能漏掉一個字。
“我跟公社朋友，想在我們小平大隊開個服裝廠。
各位有沒有什麼意見或者建議。”
民主，要是大部分社員不同意。
楊光樹就換個地方。
“什麼？開服裝廠？
這玩意兒，私人也能幹？”
有些活躍分子，積極發言：
“光樹，這玩意兒開在大平，會不會把我們全體社員抓去打靶？”
“對呀，光樹，有人舉報咋辦？”
倒賣點蔬菜瓜果，社員們都嚇得要死。
膽子小到什麼程度，自己的東西，都不敢拿去公社賣。
社員們首先想到的就是風險，害怕受牽連。
什麼就業機會，他們不在乎。
現在的生活，挺滿足。
不敢再作。
“放心，一切有我。
出什麼事情，我來扛。
你們難道不想進廠當工人嗎？
一個月也拿幾十塊錢工資。
一家三口，就是上百塊錢。
一年就上千塊……”
楊光樹情緒激昂的洗腦，社員們個個眼睛冒綠光。
一個月幾十塊錢，這特麼誰不想拿？
“光樹，你說真的？
我們也能拿幾十塊錢？”
在金錢的誘惑下，社員們也不怕吃花生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