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陳列室,繼續在別墅裡漫步,凌恆禮又分享了許多東一社的過往和自已的經驗。
白驍時而提問,時而沉思,每一句話都像是為他點亮了一盞前行的燈,讓他原本迷茫的前路漸漸清晰起來。
凌恆禮和白驍踱步至別墅的露臺上,俯瞰著遠方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凌恆禮的神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哪個父母不希望給下一代遮風避雨啊?我得趁著自已還有精力,為東一社把根基打得更牢固。
這次的採青大會,看似只是一場江湖盛事,實則暗藏玄機,這對東一社的未來至關重要。”
“凌先生,上三屆咱們都沒成功,這次……”
“所以這一次,我想讓你帶隊去深莞州,把那三個青給搶回來。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你對東一社的忠心。”
白驍心中一震,這既是信任,更是沉甸甸的責任。還沒等他回應,凌恆禮又說:
“我給你安排了一個幫手,他對你知根知底,你們曾經並肩作戰,是最默契的搭檔——黑仔。”
“黑仔?”
白驍的眼睛瞬間瞪大,臉上滿是驚喜與難以置信,一步跨到凌恆禮身前,急切地問道:
“他出獄了?”
“沒錯,他剛出獄不久,就聯絡了我,他也一直惦記著東一社,惦記著你。這次採青大會,有他在你身邊,我放心。”
回憶如潮水般湧上白驍的心頭,那些和黑仔一起在街頭巷尾為了東一社打拼的日子,充滿了熱血與激情。
“凌先生,您放心,我和黑仔一定不會讓您失望,不管採青大會有多難,我們都會把三個青帶回來。”
自從得知黑仔出獄且即將與自已並肩作戰,白驍滿心都是按捺不住的激動。
接下來的日子,籌備採青大會的繁雜事務在他眼中都變得輕鬆許多,每一項準備工作都被他帶著十足的幹勁推進著。
他一邊精心挑選參與大會的得力兄弟,一邊反覆研究採青大會的規則和場地資訊,同時掰著指頭數著和黑仔見面的日子。
終於,到了黑仔出獄的那天,白驍天還沒亮就來到了監獄門口。寒風瑟瑟,他不停地跺著腳、搓著手,時不時抬頭望向監獄大門,眼神中滿是期待。
突然,那扇厚重的大門緩緩開啟,一個身形略顯單薄的人影出現。雖然隔得遠,但白驍一眼就認出了那是黑仔!
他迫不及待地快步迎了上去,一邊走一邊大聲喊道:“你小子不夠意思啊,出獄也不讓我去接你,出來了也不告訴我!”
白驍的聲音在空曠的場地中迴盪,帶著幾分嗔怪,卻又滿是重逢的喜悅。
黑仔聽到聲音,臉上立刻露出燦爛的笑容,也加快腳步迎上來。
兩人在中途相遇,重重地擁抱在一起,用力拍打著對方的後背,彷彿要把這些年的思念都透過這拍打傳遞給對方。
白驍還想繼續埋怨幾句,可話到嘴邊,卻戛然而止。他發現黑仔的異樣,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心疼與疑惑……
黑仔原名陳梓黑,26歲,在鋃鐺入獄之前,曾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江湖中人。
那時的他精力充沛,意氣風發,一頭利落的短髮,走路都帶風,渾身散發著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
可如今站在白驍面前的他,面容憔悴,身形消瘦,頭髮因為剛出獄還沒長齊,稀稀拉拉的,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滄桑。
白驍的目光緩緩下移,看到黑仔的左手,那手呈現出一種異於常人的扭曲狀態,無力地垂在身側。
“黑仔,你的手……”
黑仔像是察覺到白驍的視線,下意識地將左手往身後藏了藏,隨後又故作輕鬆地擺擺手,臉上掛著滿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