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驍猛地停下腳步，身體瞬間僵住，一隻手扶在門框上，半天沒有動彈。
“你腦子是長痔瘡了嗎？竟然問這種問題！”
“老大，我……我不是故意懷疑你，我就是被嚇得慌了神，腦子亂得很，這五十萬不是個小數目，我……我真的怕……”
白驍大步走到M仔面前，一把揪住M仔的衣領，動作乾脆而有力，又將M仔微微提起。
M仔被迫仰起頭，這才看清白驍那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以及滿含怒火卻又透著深深失望的眼神。
“M仔，這麼多年，在你心裡我就是這種人？我白驍什麼時候出賣過兄弟？你闖了這麼大的禍，我第一時間想的還是怎麼救你，怎麼安排你跑路，你居然懷疑我會為了錢把你交出去？”
“老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這麼想，我這擔驚受怕，整個人都魔怔了，你別生我的氣，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害我的。”
見M仔滿臉懊悔，眼神中滿是愧疚與恐懼，白驍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只剩下無奈和悲涼。
他鬆開手，長嘆一口氣，聲音裡滿是疲憊，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十歲：
“我知道你現在壓力大，害怕也是正常的。但我白驍就算再窮，也不會出賣兄弟，這一點，你給我記住。”
“老大，我記住了，對不起。”
白驍剛想轉身離開，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緊接著一個洪亮且帶著威嚴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傳了進來：
“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官方包圍了，快點兒棄械投降。”
這聲音如同重錘，狠狠地砸在兩人的心間。M仔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驚恐地瞪大雙眼，下意識地看向白驍，聲音顫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
“條子！老大，你，你真的當了二五仔出賣我？”
此刻的他，恐懼如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那原本就因多日躲藏而憔悴的面容，此刻更是寫滿了絕望。
白驍的臉色也驟變，他難以置信地看向門外，又轉過頭盯著M仔，眼中再次燃起怒火，只不過這次的怒火中更多的是被誤解的憤懣：
“你瘋了嗎？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懷疑我！我要是出賣你，會站在這兒陪你一起被抓？”
外面的催促聲愈發急促：“限你們一分鐘內出來，否則我們將採取強制行動。”
白驍迅速衝到窗邊，掀起窗簾一角，往外窺探。只見外面燈光閃爍，數不清的條子嚴陣以待，將這棟公寓樓圍得水洩不通。
M仔癱坐在地上，雙手抱頭，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完了，全完了……”
突然，他像是被惡魔附了身，猛地抬起頭，眼睛裡佈滿了血絲，惡狠狠地盯著白驍，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十惡不赦的叛徒。
“不是你還有誰？你剛到，條子就跟來了，除了你還有誰知道我在這兒。”
白驍剛要張嘴解釋，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M仔就像一頭髮狂的野獸，猛地衝了過來，用盡全身力氣，朝著白驍的臉狠狠地揮出一拳。
這一拳帶著無盡的怨恨和絕望，白驍躲避不及，整個人被這股巨大的力量砸得向後飛去，重重地撞到了牆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咳咳……”
白驍痛苦地咳嗽著，嘴角溢位一絲鮮血。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痛心，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已一心想要保護的兄弟，在這生死關頭，竟然對自已下此狠手。
“M仔，你……”
M仔根本不給白驍說話的機會，又朝著他撲了過去：
“我把你當老大，當兄弟，你卻出賣我，我今天就算死，也要拉你墊背。”
白驍一邊躲避著M仔瘋狂的攻擊，一邊努力保持著清醒，他知道，現在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