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浩熟練地開啟紅酒瓶,“啵”的一聲輕響,酒香瞬間在空氣中散開。他為兩人各倒了一杯,輕抿一口,愜意地咂咂嘴,緩緩開口:
“我馬上就能解決掉一個大麻煩了。你還記得之前幫我們驅趕混混的白驍嗎?”
樸信惠秀眉輕皺,思索片刻後,點了點頭:“記起來了,他是我們的恩人。”
金恩浩得意地笑起來,臉上的神情愈發飛揚,將自已借東海集團之手對付西海集團和白驍的計劃,詳細說了一遍。
樸信惠聽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震驚與不可置信,她猛地站起身,雙手撐在餐桌上,瞪大了眼睛看向金恩浩:
“你說什麼?你要對付白驍?他可是我們的恩人啊!當初要不是他幫忙,我可能早就沒命了,你怎麼能恩將仇報?”
金恩浩臉上的得意勁兒僵住了,他皺了皺眉頭,放下手中的酒杯,語氣有些不耐煩:
“信惠,商場如戰場,白驍現在已經成了我們生意上最大的阻礙。他處處針對我們,不除掉他,我們金氏集團以後別想有安穩日子過。”
“那也不能用這種手段,你這是借刀殺人,太卑鄙了。東海集團和西海集團一旦打起來,會有多少傷亡,你想過嗎?”
“信惠,你冷靜點。我這也是為了我們整個家族,為了金氏集團的未來。有些事不能講感情,你跟著我這麼多年,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做人不能忘恩負義。你要是真這麼做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說完,樸信惠轉身快步走向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金恩浩望著緊閉的房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不明白,為什麼樸信惠就是不能理解他的苦心?在這殘酷的商界,不心狠手辣,如何能站穩腳跟。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卻澆不滅他心中的煩躁,
在金恩浩的認知裡,這座城市的社團不過是一群追逐利益的烏合之眾,他自言自語:
“這些人,哪有大韓民族的忠義精神?只要給夠錢,他們就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什麼事都肯幹。就說除掉白驍,只要酬金到位,排隊搶著動手的人能從街頭排到街尾。”
金恩浩沉默了片刻,腦海中浮現出樸信惠憤怒又失望的眼神。他心裡清楚妻子的想法,樸信惠身為樸氏集團的後人,即便家族榮光不再,可身上那份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與權威感,依舊讓她在面對這種恩將仇報的事情時,內心充滿了掙扎與抗拒。
然而,金恩浩覺得一個女人根本不應該干涉他在商場上的決策。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後大步走向房間。
他猛地推開房門,樸信惠正坐在床邊,眼眶泛紅,臉上還帶著未乾的淚痕。金恩浩上前,一把抓住樸信惠的胳膊,將她拉了起來。
樸信惠掙扎了一下,卻沒能掙脫,憤怒地喊道:“金恩浩,你放開我。”
金恩浩看著樸信惠,眼神中沒有了往日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與強硬:
“信惠,你給我聽好了。女人在韓國財閥中毫無地位可言,這是你從小就知道的事情。你只要好好做你的賢妻良母,家裡的生意和這些複雜的事情,不是你該插手的。”
樸信惠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冷漠的男人是自已的丈夫。她張了張嘴,想要反駁:
“你怎麼能這麼說?這不是生意的問題,這是關乎良心和道義。白驍救過我的命,你卻要置他於死地。”
樸信惠還想再爭辯,金恩浩卻猛地甩開她的手,樸信惠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只能無助地看著金恩浩。
金恩浩丟下這句話後,便不再理會跪在那裡的樸信惠,轉身大步離去。樸信惠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