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萬塊,你都不肯幫我。”
她邊說邊往後退了一步,雙手抱在胸前,彷彿這樣就能抵禦內心的失望。
白驍也有些急了,站起身來,上前一步試圖解釋:
“我不是不想幫你,我是真的沒有。這段時間我為了找錢,跑斷了腿,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你怎麼就不理解我呢?”
“理解?我怎麼理解你?我現在只知道我外婆的喪事不能就這麼拖著。你以前不是很厲害嗎?那些狐朋狗友呢?他們不是都聽你的嗎?找他們借啊!”
白驍聽到這話,心中一陣刺痛,他緊握著拳頭,壓抑著怒火說:
“你以為我沒找過嗎?現在我落魄了,他們都躲得遠遠的,我能有什麼辦法。”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爭吵聲越來越大,打破了往日溫馨的氛圍。
禾小小哭著指責白驍變了,白驍則無奈地說她不體諒自已。
男人最怕的就是自已的女人說自已沒用,白驍此刻只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滿心的屈辱感翻湧不息。
他緊盯著淚流滿面、滿眼失望的禾小小,那聲聲指責就像尖銳的針,一下又一下地刺痛著他的自尊。
白驍義憤填膺地吼道:“行,我現在就出去撈一筆,這錢我一定給你湊到。”
那語氣裡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彷彿要用這一聲怒吼,把所有的不甘和憤怒都宣洩出去。
白驍心急如焚,腦海中走馬燈似的閃過一個個相識的人,突然,他想到了“四仔”。
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火急火燎地趕到四仔常去的檯球廳,一推開門,嘈雜的喧鬧聲撲面而來,煙霧繚繞中,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叼著煙,悠哉晃盪著準備擊球的四仔。
白驍幾步衝過去,一把拉住四仔的胳膊,神色焦急,聲音裡帶著幾分顫抖:
“四仔,我碰上大麻煩了,你一定得幫幫我。”
四仔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球杆差點脫手,扭頭皺眉看著白驍:
“老大,你搞什麼啊?這麼慌慌張張的,出啥事了?”
白驍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鎮定些,可語氣裡還是藏不住的焦慮:
“夏真她外婆去世了,急需五萬塊錢辦喪事,可我現在一分都拿不出來。我想了又想,只有你能拉我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