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這破功法有什麼用,學了也是浪費時間.”

王二關好奇地問紀落陽。

“真人留下它們自有深意.”

紀落陽說。

“什麼深意?”

“能輕易悟透的還叫深意嗎?”

“嗯……有道理.”

王二關喃喃自語,又道:“可現在這般熱,驅寒這兩個字我看到就覺得煩躁,這等法術,練得費勁,用處還小,真沒太大意義,等冬日再練也不遲啊.”

“練不練隨你.”

紀落陽淡淡地說。

晚上王二關橫豎睡不著,他連夜來到了牆壁下,也開始練那驅寒的功法。

兩天之後,王二關大汗淋漓地跑到紀落陽面前,無比驕傲地說:“哈哈哈,這驅寒之術不過如此,我已經神功大成了!來,我們比劃比劃!”

“哦,我沒練.”

紀落陽說。

“什麼?!”

王二關震驚:“那你看它幹嘛?”

“只是看看,想著能不能觸類旁通什麼.”

紀落陽說:“我也沒說我在練啊.”

“那你這兩天在幹嘛?”

王二關質問。

“在夯實基礎.”

紀落陽平靜地說。

王二關胸口一悶,“你有病吧!”

對比屋內的刻苦修行,庭院外卻是霧氣頗重,一片寧靜。

林守溪依舊與小禾一同坐在崖邊,看著朦朧的、一眼望不到邊的乾涸巨湖,沉默無言。

許久後,小禾才開口說話,第一句話便讓林守溪心頭一震。

“那天那隻鳥,其實它是在害怕你吧.”

小禾說:“它流淌著白凰的血,卻怕得不敢說話了.”

“……”林守溪想了想,說:“應該是你看錯了.”

“不會錯的.”

小禾說:“我從小就在山裡面長大,和鳥可親近了,雖然隔得有些遠,但鳥兒的情緒我是能察覺的.”

“那你怎麼想呢?”

林守溪問。

“我也不知道.”

小禾搖了搖頭,說:“雖然不知道你的身世是什麼,但至少,你是特別的.”

“你也是特別的.”

林守溪說。

“我……哪有.”

小禾閉上了眼。

林守溪看著下方筆直而陡峭的萬丈深崖,問:“你不害怕嗎?”

“害怕的.”

小禾怯生生地說。

“害怕為何還要每日來這裡陪我?”

林守溪問。

“因為你在這裡啊.”

小禾理所當然地說。

林守溪不再說話,小禾靠著他的肩膀,慢慢地睡著了。

睡夢之中,她細削的肩膀輕顫,薄唇稍啟,夢囈道:“姑姑……冷.”

林守溪手指輕點虛空,用‘驅寒’的術法幫她驅散了寒冷,隨後將自己的道衣脫下,給她披上。

像是心中柔軟的一部分被觸動了,林守溪看著她,難得地停下了修行。

少女棉裙下的玲瓏身子美妙似雲絮的凝聚,他不由想到了幼蓮,只是他一時也分不清,這蓮花究竟生長在池塘中,還是雪地裡。

“你那日預見的畫面,真的是我嗎?”

林守溪輕聲問。

少女已然入睡,聽不見他的問話。

林守溪忽然覺得,如果是這個小姑娘與自己相伴,似乎也很好。

時間不知不覺又過了三天。

三天後,雲真人又來了一趟,他檢查了大家的修行進度,其中王二關是最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