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想若有所思,然後抬頭問文韜:“那這種考試公平嗎?”

文韜搖搖頭,笑道:“那時候哪有真正的公平呀,即便能做到公平公正,為什麼要做呢?你要知道,淤泥裡的荷花,哪怕再純白,也絕對會有汙點。在當時,考生們哪怕做的是同一張卷子,但就是因為你所在的城市不同,你們能上的學校也不同,他500分能上一流好大學,而你可能只能上一個二流靠後的學校,甚至連專業都選不上好的。”

林想驚訝道:“為什麼啊?”

文韜見林想驚訝狀,不禁覺得好笑,他感覺林想就像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一臉的天真,對之前黑暗的社會好像一點都不瞭解,於是他細心的跟林想解釋了起來:

“因為那些掌握了大量財富和地位的人的後代,很多都在花花世界中迷住了雙眼,即使考試考不過別人,他們依舊有優渥的生活條件,所以他們並沒有什麼奮鬥的慾望,更不要說日復一日的學習知識背誦課文了;

而那些家徒四壁空空如也的人,他們什麼都沒有,擺在眼前的只有這麼一條路,那些早早懂事的都在拼命努力學習,那些不懂事的,聽信了那些掌握了財富和地位的人說的謊話,選擇跟富家子弟一起混日子,他們告訴你,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但是他們的子女永遠不會去流水線上做工。

但是很多人的父母早就看明白了這個謊言,所以他們拼命的催促子女努力讀書,同樣的試卷,那些有權有勢的人的子女必然考不過普通人,即使能考過,也是少數對家庭教育極其重視的人的子女。”

林想有些奇怪,道:“那這樣聽起來這個考試還不錯呀,起碼實現了階級流通呀,讓普通人家也有機會階級躍遷。”

文韜對林想的天真已經習慣了,他慢悠悠的說道:“對普通人來說是好,但是對於已經處於高等階級的人呢?他們怎麼可能捨得讓自己好不容易奮鬥的階級下滑啊,他們更願意自己及家人後代永遠處於這個階級,而那些本來就處於底層的人最好永遠在底層,替他們當牛做馬,所以才會有同卷同分不同學校的悲哀。”

“那這樣對那些出身不好的人豈不是不公平?”

文韜輕笑了聲:“不公平又怎麼樣,公平可不是靠別人賞賜,而是要去爭取的啊。你難道沒有聽過古政治家格瓦拉的一句話嗎:我們走後,他會給你們修學校,蓋醫院,提高你們的工資,這並不是由於他們良心發現,而是因為我們曾經來過。

沒有人會違背自己自私的基因,把自己手上的利益分給素不相識的人,當他想分的時候,一定不是他變的善良了,而是因為如果不分出去的話,那自己的利益可能就會受到更大的損害。”

林想仔細的思考著文韜的話,再聯想自己上輩子的記憶,感覺自己上輩子就跟文韜說的舊馬恩是一樣的,如果這樣看的話,那難怪馬恩國會被譽為最完美國度。

“那現在解決了嗎?”

林想追問著,剛說完他就有些後悔,這不是廢話嘛,肯定解決了呀,不過是怎麼解決的他比較好奇,然後補了一句:“是怎麼解決的呀?”

文韜聽到這話後,放下手中的筷子,正色打量著林想,彷彿林想好像一個外星人一樣。

林想被他這麼一看,也有點緊張起來了,他是從別的時期穿越過來的,前幾天因為怕被人發現了身份,言行舉止都非常小心,再加上不懂這馬恩的風土人情,每次跟人對話都非常謹慎,由於這些天不斷的學習瞭解,開始對馬恩有了點了解,一下子忘記偽裝身份了。

還好文韜也沒說什麼,而是轉而笑著對林想說:“我感覺你就跟個小孩子一樣,對這裡的事情好像一點都不瞭解,難道你在你的國家沒有聽過馬恩嗎?。”

林想點點頭,然後擠出笑容:“我在老家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