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

“別吃了,趕緊走,我感覺有點不妙!”蘇青騰地一下站起身,沉聲道。

對此,兩人都有些疑惑。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李子君問道。

蘇青皺了皺眉:“不知道,也說不好,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剛才那位郭老師的描述來看,我總感覺姜瑜她...”

沒有繼續說,但兩人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那怎麼辦,你想想辦法,阿青,你腦子好使,你想想辦法啊!”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不愛用大腦的杜強早就已經對他的決策深信不疑了。

因為這幾個月下來,蘇青的每一次決定哪怕當時他們看不懂,但最後事實證明都是對的,習慣早就慢慢養成了。

“杜強,你彆著急,這只是一種猜測”李子君連忙開口,隨即對著他道:

“既然你有這種感覺,那有沒有什麼計劃?隨便給一個就行。”

很顯然,對他信任的不止杜強一人。

沉默了好一會,他才開口沉聲道:“體育場附近,找,咱們三個分開找。”

“去哪找啊?”

“不知道,反正就是找就得了,沒別的辦法,對了,把她照片發我一張,你應該有吧?”蘇青看向杜強道。

“有有,我這就發給你”

“也發我一遍”

最後三人飯都沒吃完,直接就現場拿出了手機,點開地圖,在上面分了一下每個人負責的區域。

其實蘇青也不知道這麼做有沒有用,他只能以這種方式來努力而已。

三人直接在二中們口散開,朝著體育館三個不同的方向趕去,在路上眼睛觀察著每一個能看到的人。

“大娘,您見過這個姑娘嗎?”

“大爺,這個女孩你見過沒有?”

“你好,請問一下...”

三個人每個人都以這樣的方式去尋找,早知道就打一份尋人啟事好了。

與此同時,體育館附近公園裡,一個捂著嚴嚴實實的女孩坐在公園的長椅上。

不同於以往穿得那般花枝招展,她將自己高中時期的棉服穿在身上,還帶著一頂土裡土氣的帽子,手上是一雙棉手套,雖然不好看但卻很暖和。

長椅上有著酒瓶,地上滿地菸頭,懷裡還抱著一個用碎花布包起來的塑膠盒子,裡面正是她媽媽的骨灰。

“媽,我再也不做那種工作了,媽,咱家欠的錢,我還了一些,剩下的我真的無能為力了,媽,不知道是不是你不在了,我感覺今年的冬天好冷啊;媽,以前都是你抱著我,現在我抱著你,怎麼樣,我懷裡緩和吧。

媽,我想家了,但我們已經沒有家了,我好像回到小時候那個夏天的晚上,聽著蟬鳴,看著你和爸爸和咱們村裡人聊天的樣子。

我想念小時候村裡的那條土路,一下雨鞋子被吸住,寸步難行,也想念咱們家那個一下雨就漏水的土房子。

我還記得,小時候沒錢買雨傘雨衣,都是你將化肥袋子角一扣,戴在我頭上,我就能開開心心上學的樣子。

小時候總羨慕城市下雨的時候不用穿雨鞋,長大了才開始懷念小時候空氣中瀰漫溼溼的泥土的味道,您慢點走,這麼多年我太累了,我怕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啊!”

姜瑜用手摩擦著手中的骨灰盒,感覺就像是握著媽媽的手一樣低聲呢喃。

隨即仰起頭,今天晚上的天氣不錯,漫天星辰,她又想起了一個男生,嘴裡小聲痴笑道:

“好不甘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