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伴也就是張恆他媽身體就不好,這事一出,頓時身體就垮了,兒子離婚不到半年,人就沒了。

一下子,原本熱熱鬧鬧的五口之家瞬間四分五裂,現在孩子出門打工,孫子他媽帶著,就剩下他自己了,想想都覺得心酸。

而在點電話的另一邊,一個精壯的男人坐在工地的毛坯房內,死死的攥著手機。

男人滿身泥灰,頭髮上也是,臉上的鬍子好幾天沒颳了,顯得異常頹廢,模樣只能說憨厚,屬於那種扔進人堆裡就找不到了型別。

正是張恆,此時他正在外地打工,工作就是工地做泥瓦匠,雖然很累,但工資確實不低,就是髒點,累點。

此時的他,目光有些呆滯,若是仔細看還能發現他有些恐慌。

三個多月前,他偷著回家,花了幾天時間將自己的前妻殺了,在處理完屍體後就跑了回來。

事實上也正如他計劃的那樣,根本沒人發現,為此他還擔驚受怕好一段時間,期間他甚至因為老頭子生病還回家了幾天,根本沒人察覺什麼。

本以為事情都過去了三個月了,沒人能找到劉小娟的屍體,或者說,就算找到了,也不會有人懷疑他的時候,警察聯絡到了他爸,進行了走訪,其中就包括拿走了他家剔骨刀這種細節他都聽自己父親說了。

這無疑又讓他心裡不安起來,而且這種感覺隨著這兩天警局的電話打來,更加明顯。

沒錯,張恆在三個月前花了整整一個月時間計劃,怎麼殺人,拋屍,逃跑路線,等等,甚至就連老天爺都站在他這邊,在第二天晚上就下了一場雨。

而起因就是因為他給工友看自己兒子照片時,工友說著孩子長得不像他。

男人嘛,只要心裡有了懷疑,那這份懷疑絕對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消散,更何況還是這種懷疑。

所以他趁著有一次自己回家看孩子的機會拿到了自己兒子的毛髮,然後來到這邊後,託人找了一家機構檢驗,結果確實不存在親子關係。

甚至為了避免自己弄錯,他還換了一家再一次鑑定,結果依舊不是親子關係。

然後這個老實人心中就出現了一個瘋狂的念頭,他要讓那個女人付出代價。

自己母親的離世和她有極大的關係,現在連孩子都不是自己的了,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好像活者也沒什麼意思了,心裡瘋狂的念頭越來越重,最終瘋狂壓制了理性。

直到他將劉小娟殺害後,心中才充滿恐懼,好在他原本就有著比較詳細的計劃,加上對這一片的環境很是熟悉,所以他並沒有慌不擇路,而是按照自己的計劃處理的屍體。

作桉期間,處理屍體的時候,他全程帶著手套,為此還事先剃了光頭,防止自己的頭髮遺留,完事後,身上所有的衣服全部焚燒。

兇器被他埋入山裡,除非他自己來找,否則根本找不到,而兇器剔骨刀確實是他家的,只不過早就廢棄了,被他爸閒置起來,之後被他儲存了,時間一長,他爸都認為刀子丟了,他拿出來時,刀身上滿是鏽跡,斧子是他在隔壁縣小賣部買的,可以說已經相當完美了。

但隨著警察的越來越頻繁的活動,他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發現,尤其是這幾天,心中滿是煎熬。

想回家,但卻不敢,甚至為此他這幾個月還要支付撫養費。

“老張,老張,來灰了,幹活幹活!”

正在這時,一旁的工友喊道。

“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