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個屁,一個大男人怕成這個樣子像話嗎?你自己看,這有什麼可怕的!”李子君點著他的頭大聲道。

她雖為女人,但無論是在警校還是畢業參加工作,她都是同期裡最優秀的那個,怎麼自己這個弟弟就這麼拉胯呢,有點丟人啊,要不是有著這層關係,換成一個她不認識的新人,早哪來的哪裡去了。

怕成這樣你幹什麼警察,又何必幹刑警?

當然,她這套邏輯在蘇青這裡不管用,人家沒上過警校,還是特聘人員,而且還是她師父求人家來的,最關鍵的是兩人還是熟人,所以她只能乾生氣。

而蘇青在李子君的拉扯中,小心翼翼的睜開了雙眼,發現非但沒有他想象的那般殘肢斷臂隨處可見,反而房間內陽光明媚,乾淨透亮,就連地面也是一絲不染,窗邊的窗簾還隨著外面的微風輕輕擺動。

知道的覺得這裡是法醫辦公室,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高中課堂呢。

掃視了一圈發現,唯一能與屍體沾邊的恐怕只有試驗檯上一副縮小版的骷髏模型擺件。

見他進來,周寧先是一愣,隨即起身笑道:“哎呀媽呀,來了老弟!”

十分濃重的東北口音傳來,讓他對法醫最後一點恐懼心思消散殆盡,這口音,天生就有一種喜劇效果,能拉近人的距離

“周哥!”蘇青打著招呼。

隨即只見周寧來到他身前,隨即開始上下打量著他,彷彿想看出一些什麼,那眼神,很變態,就連一旁的李子君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開口道:“哎哎哎,有事說事,看什麼啊?”

“咋地,大姑娘啊,怕瞅?”周寧回道,隨即看向蘇青問道:

“老弟,你學過法醫?我聽林隊說你不是學心理學的嗎?”

蘇青:???

“我師傅說的是他對心理學方面有研究,誰說他學的是心理學了?”李子君白了周寧一眼。

“嗯??那你這是...”

一番解釋把周寧給整懵了,昨天剛見面,他以為蘇青和他一樣是法醫專業,但後來聽林隊說他是主攻心理學,但現在聽李子君這口氣,人家學的還不是心理學,那是啥玩意?

“額,其實我是江城市科技大學的,專業是計算機”蘇青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本來他就是個普通二本,計算機當時聽著很高大上,其實根本屁用沒有,反正他大學就是養了四年身,泡板了個老師,剩下的啥都沒幹,學的東西早還給老...不對,他是壓根就沒學過啥東西。

就連剪輯影片的技術還是他自學的,和學校沒啥關係。

只不過是因為他現有在旁白,所以能裝成什麼東西都懂一點。

聽到這話,周寧整個人蚌住了,連連擺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不信!”

“怎麼了你這是?”李子君問道。

聞言,周寧轉身,開啟了一個金屬櫃子,從裡面取出了一份檔案遞了過去。

李子君接過,然後也愣住了。

“經過昨晚經過其他同事的檢測結果,這具屍體年齡年齡在三十歲上下,女性,根據屍體的腐爛情況以及檢測,這具屍體應該已經死亡有90天左右,最關鍵的一點是,骨頭上的痕跡經過比對,確實是斧子噼砍後留下的,我一個專業的昨天在現場都沒敢下結論,現在你告訴我一個學計算機的,去看了一眼就說的比我還準?”周寧明顯有些麻了,然後是對自己的深刻懷疑。

我是誰,我在哪?我是法醫還是他是法醫,我上學的是法醫專業嗎,這人不會是來砸場子的吧,那我走?

【不認為自己東北口音重的周寧,此時對自己的專業性產生了懷疑,認為自己學了這麼多年的知識,從事法醫行業這些年的經驗好像都餵了狗,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