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是太嫩了,若是換成李子君或者杜強這種專業的做的肯定會比自己要好。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開口,畢竟現在張恆想要自殺的念頭很是強烈,對比一下兩人的體格,他覺得自己哪怕抱住對方也於事無補。

一個天天在家鼓搗電腦,也不鍛鍊,且瘦不拉幾的小年輕怎麼和一個正值男人巔峰年紀的壯漢掰扯?

最關鍵的是,人家還是在工地上討生活的,賣的就是一把子力氣,身上也許沒有健身房裡的健身教練那樣的大塊頭,但力氣絕對超乎一般人的想象。

“其實我不是警察,但我確實知道你做的事,我有朋友是做警察的,雖然我知道你殺了人,但我覺得...情有可原吧!”

他在腦中思索了一會,才說出這些話來。

果然,聽到他這麼說,張恆明顯一愣,很顯然,這個情況對方若真是警察,早就動手抓他了,沒必要說謊騙他,最關鍵的是,他說的那句‘情有可原’著實戳中了張恆的內心。

“哈,哈哈哈,我就說你不像警察,不過倒是謝謝你,都這樣了還為我說話,不用,我自己做的事我知道,大不了賠命就行,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張恆笑了兩聲,隨即趴在橋的欄杆上一邊喝酒一邊說道。

“若是換做是我的話,恐怕做的比你更激進,甚至都不會等到兩年之後!”蘇青開口。

這一刻,他沒把自己當成警方的人,也沒有把眼前的人當做是殺人犯,只是以一個十分客觀的角度來評價。

聽到這話,張恆看了他一眼,再確定他不是警察,且這體格應該也不會對自己產生影響後,他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酒瓶遞了過來:“喝點?”

蘇青搖了搖頭,從口袋裡那處啤酒:“喝不慣,我來這個吧!”

“啤的沒勁啊,算了,不管你是不是警察,就衝你剛才那句話,我給你一次立功的機會,你報警吧,說我在這裡,不過活著得就算了,把屍體帶回去就行!”

對此,蘇青沒有說話,張恆有這樣的想法他一點多不稀奇,畢竟若是沒有做好準備,早就跑了,或者不會回來。

見他不說話,張恆輕笑一聲:“怎麼?還非要抓活的啊,你又不是警察,沒必要對吧。”

兩人此時有著一定的距離,只要沒有別人幫忙,他不認為蘇青能拖住自己。

“抽菸嗎?”張恆問道。

“可以來一根!”

“煙不好,別嫌棄!”張恆遞過來一根黃果樹。

蘇青接過,隨即兩人各自點上一根菸,在半夜的橋上吹著風。

“還行,走之前身邊還能有個人,這樣吧,最近憋得難受,想找人聊聊天,你陪我一會吧,就當送送我,然後我把過程交代一下,你可以錄影片,當做是證據,這冤有頭,債有主,我自己做事自己擔著就是了,怎麼樣?”張恆看向他問道。

語氣有些坦然,也有些懇求。

聞言,發現並沒有觸發旁白,蘇青深吸一口氣,然後學著張恆的樣子,在幾步外,雙手扒在圍欄上。

這樣的姿勢能夠降低對方的警惕心理。

見此,張恆那滿是鬍渣的臉上不由露出感激之色,隨即緩緩開口,講述他這些年的顛沛流離。

張恆,出生在一個農村家裡,雖然家裡窮,還捱過餓,不過當時周圍人都窮,大家也都苦哈哈的就這麼過來了。

上學之後,他學習成績優異,家裡都很高興,但奈何天佑不測風雲,初一那年父親重病下不來床,無奈他只能輟學出來打工貼補家用。

那幾年因為年紀小吃了不少虧,但好在父親又能工作了,家裡說供他繼續上學,他沒去,在外面野慣了。

就這樣混到了十八歲,家裡覺得他這樣不行,就讓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