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害柱子,是柱子要欺負我,大梅嬸還說要報官。報官能證明我們的清白嗎,我不想讓大家都說我們害人。。。”

沈有才一聽臉就黑了。一報官那還得了,雖然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里正,但是每年都還是要考核的。如果報了官,那他之後就留下黑點了。

“你別聽大梅嬸瞎說,你們沒有害柱子,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以後沒有人會說你們害了他。”沈有才一邊安慰沈雅雅一邊冷冷看著朱大梅,“除非他們是覺得自己活得不耐煩了。以後再聽到這些話你就告訴我,我替你們做主。”

朱大梅還想說什麼,被裡正瞪了回去,他們只能同意里正提出的賠償——五斤磨好皮的稻子和三十斤麥子。

這個賠償將朱大梅心疼地心直抽抽。要知道,稻子還是這幾年才提高了點產量,農家自己能留點,本來能流下的就不多。

這可是白白的大米飯,在幾年前,是皇帝宮裡才能吃得上的。

而且稻子產量很低,除去官府要求上貢的重量,每戶人家每年可能也只能存下來80斤左右,還是未脫殼的那種。曬乾脫完殼可能就只剩下50斤了。

但是里正也說了,如果不賠出來,就只能報官處理了,所以沈栓子夫婦只能咬著牙給了。

這可把朱春花樂壞了。

他們兩口子比較懶,有時候連田裡稻子旱了也不知道的,就造成了他們產出的稻子產量比其他人低,往往交出了要上貢的數量就剩不下多少了。

在她心裡,早把沈雅雅她們要來的糧食當成是自己的了。於是樂呵呵地湊了上去:“呵呵,還是里正公道。這朱大梅就該賠這麼些糧食。”她一邊說一邊將自己裹滿泥的手掌就想往沈山山頭上放,被沈山山靈巧躲開了。

沈婉婉也一臉警惕地看著朱春花油膩的笑臉,對自己剛拿到的糧食感到擔憂。

沈雅雅卻是心裡樂開了花,她還怕朱春花不湊上來呢,她本來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向朱春花討回自己的東西。

“大伯孃,你能將從我身上拿走的玉佩還給我嗎?”沈雅雅將沈婉婉姐弟拉遠了點後,小心翼翼開口。

這將本來還要來個最後總結的里正一愣,他疑惑地看向沈雅雅。

“是狗娃哥哥給我的玉佩,他說以後他回來,就是靠這個來認親的。”沈雅雅對里正說。

“大伯孃,雖然你經常來我家將我們好不容易的存下來的糧食拿走,但是我們都沒有怪過你。只要那個玉佩不行,狗娃哥說這是他家傳家的玉佩,以後還要靠這個來認回我的,你能不能還給我。”

沈雅雅杏眼含淚,可憐兮兮地看著朱春花,然後不等朱春花開口又把頭轉向里正。

“有才叔,你能讓大伯孃把它還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