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有才一開口大家才發現沈大富出現在這裡變得合理起來。
“我就說沈大富怎麼也在,原來是里正還專門找了來。”
“就是,他們可沒有村裡人這麼熱心,往日這種情形他怎麼回來,肯定在家裝睡。看,朱春花不是沒來嗎。”
“這樣的大伯也是糟心,連樣子都不肯裝一下!”
幾個圍在最前面的村民議論,說著說著又說到了沈大富和沈雅雅姐弟之間的恩怨。
“這你們住的遠可能不知道,沈大富一家子可是惡毒的很,當初大貴毫無怨言地將自己新建的房子和他們換了,沒想到沈大富非但不感激,他死後還帶著一家子差點將他家搬空,一點東西也不給婉婉姐弟留下來。。。。。”
“何止啊,他們還隔三差五上門打秋風。但凡有一點吃的都不給婉婉留,當初姐弟仨餓得實在不行還在山腳那裡吃過草,我家婆婆當時路過給了山山一個窩窩頭。”
眾人越說越起勁。
沈雅雅聽了後朝沈婉婉和沈山山看過去,眼神疑惑:我怎麼不記得吃過草,是你們瞞著我吃了嗎?
沈婉婉也很疑惑,看向沈山山。
沈山山正忙著盯沈大富和沈阿娟一家,發現姐姐的目光後疑惑:“大姐,二姐,你們看我做什麼?”
“你悄悄告訴姐姐,你是不是之前在山腳吃草了?”
沈雅雅悄聲問。
“沒有啊,大姐你別聽她們亂說,是酸酸草,能吃的。我當時吃了剛好被四奶奶看見。”
原來是酸酸草,在山腳也常見,吃起來酸酸的,還會結果子,熟了會甜甜的。沈山山沒少帶回去給沈雅雅吃。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解釋清楚給四奶奶聽?”
沈山山不好意思:“我說了怕她將窩窩頭拿回去。”
想到沈山山當時餓的連自己沾滿口水的窩窩頭都能吃,沈雅雅頓時心裡不是滋味,暗暗想讓妹妹和弟弟接下來過上好日子。
沈大富想插嘴,被村民不著痕跡打斷了。他們現在只想吃瓜,不想聽沈大富狡辯。
沈有才臉色難看地對沈大富說:“既然現在沒有你的事了,你就先回去吧!雅丫頭她們有我在,不會吃虧。”
說著又朝錢濤說:“錢老爺,這已經很晚了,有什麼事情能明天再說嗎?我們村民都要休息。放心,我一定給您看牢婉丫頭不會讓她逃了。如果明天弄清楚事情,婉丫頭是冤枉的,也希望您能給我們個交代。”
沈雅雅邊聽村民八卦邊抽空看沈有才他們談話。
她估算著這麼點時間那幾個去沈阿娟家的人也該回來了吧。
果然,沈有才這邊還沒有交涉完,錢力就領著幾個人回來了,後面還跟著一個小孩。
眾人仔細一看,居然是沈阿壽。
不等錢力彙報,沈阿壽先叫了起來:“娘,大姐,這群人要去我家偷東西。大姐,你快讓姐夫抓他們。”
錢力面色如常:“老爺,剛才我們去沈阿娟小姐家裡看了。繪樣就在她房間的織機上,請您過目。”
“什麼!”
錢濤和沈阿娟同時叫出了聲。
錢濤接過了繪樣,展開一看,果然就是齊先生的《春山鶴鳴圖》刺繡繪樣。他頓時覺得自己真的被當槍使了,勃然大怒:
“沈阿娟,你不是說繪樣被婉婉姑娘偷拿了嗎?這又是怎麼回事!”
沈雅雅見他將繪樣張開也端詳一番。
沈阿娟臉色蒼白,看向自家娘。
張秀紅也臉色訕訕:“你們是誰,怎麼能去別人家亂翻東西!”
張秀紅就是懶,雖然沈阿娟讓她將這繪樣拿去藏好了,最好在外面先挖個坑藏裡面。
但是她吃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