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豐豐早上起來熬藥見到方翠女剛起床。妹妹離不得自己,他只能趁著她睡著出來熬藥。方翠女瞥了他一眼,眼神輕蔑。

她長得有點刻薄,三角眼,薄嘴唇,不說話看著別人的樣子都顯得她看不起人。

不過她也是真的看不起沈山山,見他將藥材放到了罐子裡就冷哼:“什麼味道?一股子藥味,一個女娃多嬌貴啊,吃這麼貴的藥,你是要將你爹家底掏空是嗎?還要我陪著受罪。”

說著扇著鼻子,“拿遠點煎!大牛哥,沈大牛,你兒子鬧了,這藥味太難聞,快讓人拿走。”

沈大牛擦著手出來。

沈豐豐現在已經很自覺了,根本不期望沈大牛幫自己,見到他就說:“如果覺得在灶房熬藥燻到你們,麻煩幫我在院子裡搭個小灶臺吧,我去那裡煎去。不過罐子我是一定要拿去的,不然沒地方煎藥。”

沈豐豐不爭不搶的樣子卻讓沈大牛很有感觸。

“不用不用。你娘也不是故意的,她懷著孩子脾氣是不太好,你體諒一下。我現在扶她去休息。”

說著就想將方翠女扶走。

方翠女想繼續刁難又怕被外面的村民看到,只能順著沈大牛的力道起身。

“二嬸,小芳,你們有事嗎?”方翠女問那幾個探頭探腦的女人。

“喲,還真有事。昨晚的事情你知道嗎?沈阿娟引來了好幾個縣裡人過來抓雅雅那姐弟仨,後來才發現他們是賊喊捉賊。 黑子他們回來說,張秀紅娘倆一直說縣裡錢家少爺和她定親了,昨晚被錢老爺拆穿了。還因為誣陷人不成倒欠了錢家一千兩呢!這鬧的喲,昨天到現在都不得安寧!剛才錢老爺還過去張秀紅家裡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方翠女雖然挺著大肚子,但是不妨礙她八卦啊。整天沒事做,她就喜歡聽村裡的大小事。

“喲,一千兩!什麼情況?我就說,這沈阿娟架子高的。我上次見她她也不打一聲招呼,和她說話還不應呢!這張秀紅現在沒臉了吧!我就說沒有人販子過來咱們村,叫大牛哥昨晚別過去。你看這不說對了嘛,不過沈雅雅那幾個小孩也是事多,怎麼盡是她家出事,大晚上的讓大家受累。”

她這句話那個小媳婦可不敢附和,心裡想方翠女也怪能想的。這明擺著就是那個沈阿娟欺負那幾個小孩無父無母才做出這麼些事,結果到她嘴裡倒成了那幾個孩子的錯了。別人要來鬧事他們也阻止不了啊!

不過說到銀子的事情,小媳婦倒是饒有興致地和方翠女解釋了一遍。她早就忘了自己來這裡瞧瞧是因為陳老太讓她幫著看看沈豐丰情況的,和方翠女說的忘乎所以。

“走,走,我也去瞧瞧,如果真是欺騙人的,我要笑話她一輩子。”

果然,方翠女聽了就興致勃勃地走了,早忘了要找沈豐豐的茬。

沈豐豐露出腦袋,見陳老太朝他點點頭,非常感激。

想了會,他覺得自己煎好藥後喂妹妹喝了就將她帶出去吧。

他本來就和沈雅雅約好要教沈山山識字。如今要先將妹妹顧好,他要和沈雅雅說明情況。

不想現在聽到沈雅雅一家昨天發生這麼些事,他還是想去了解一下情況。

沈愣子家現場圍著一大群村民想要看熱鬧。

出乎意料的是,那兩個年輕人也跟著錢濤過來。

一個穿著杏色長袍,膚色白皙光澤,唇紅齒白,拿著個扇子,一副風流做派。一個劍眉星目,神情高不可攀,穿著黑色的長袍,看起來難以接近。

他們也沒有跟進去沈愣子家,就在外面等著。一左一右的站著,周身是村裡人沒見過的貴氣,招來了好多害羞又心動的小媳婦和姑娘家,面紅心跳地小聲討論著,就是沒人敢上去搭話。

錢晉安瀲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