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濤從眾人的對話中開始懷疑沈阿娟。

聽到沈阿娟尖利的聲音略帶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

家丁早就開始在院子裡抓人。

“等等!我們根本沒有做過這些東西。你們不能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就抓人!如果你們真的覺得我們偷了東西,我們可以明天上縣裡對簿公堂,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對我們用私刑!”

沈雅雅將沈婉婉護在身後。

錢濤卻難得看了沈雅雅一眼,似乎對她能說出這樣一段話很詫異。這怎麼看都不像尋常村姑能說出的話。

尋常村裡的孩子,見他們這麼些人氣勢洶洶的,早就嚇傻了。的確不會像沈雅雅他們現在這樣一直掙扎。

沈阿娟也覺得事情超出了她的想象。她沒想到沈雅雅他們根本不怕。

沈阿娟:“別和她們廢話,先將她們拿下再說!”

錢濤想要喝停家丁,覺得這樣對三個孩子不太好。沒想到還沒有開口就突然聽到一聲慘叫。

他定睛一看,聲音居然是從一個家丁口中發出來了。

此時那個家丁臉色蒼白地捂著右手,手臂呈現不自然下垂,旁邊站著冷漠的沈婉婉。

錢濤:“。。。。。。”

其他家丁頓時覺得手臂痛,但是想要抓住幾人,只能咬著牙又湊了上去。

於是,“啊啊啊啊。我的手。”

又有一個人中招。

沈雅雅樂了,她湊到妹妹跟前。沈婉婉此時站在沈山山跟前,面無表情。

“這是你乾的?”

沈雅雅問。

“嗯。”

沈婉婉平淡回答。

沈雅雅頓時自豪,妹妹威武雅!

她之前就知道自家妹妹力氣是大了點,卻沒想到能這麼大。這麼強壯的漢子她能將人胳膊卸了,這得多大力氣呀。

沈雅雅合理懷疑之前那些個舞到她們跟前的村民,比如朱大梅之流,沈婉婉都算是輕拿輕放了,不然他們怎麼也得缺胳膊少腿的。

沈阿娟也是脊背發涼。

她突然慶幸之前她在沈婉婉面前耀武揚威的時候沈婉婉沒有給她一下。

實在是沈婉婉軟糯的外表和沉默寡言的性格給人產生的錯覺,認為她就是這麼懦弱可欺負。所以沈阿娟一家對她從來沒有好臉色。

錢濤的震驚不亞於沈阿娟。

這掰折一個人的手臂可以算瞎貓碰見死耗子,那三個都這樣就難說了。

錢濤甚至猜測沈婉婉是什麼隱士高人,一個看起來才十二歲的高人?誰聽了都覺得荒謬。他看向了自己的僕從。

錢濤的僕從錢力會武,聞言和自家老爺解釋沈婉婉沒有任何招式和技巧,純粹是力氣大。

錢濤:。。。。。

所以這姐弟仨一個能說會道的,一個力大無窮的。除了年幼的沈山山,其他兩人的情況沈阿娟根本就沒有說實話!

眼見其他家丁還要上前,錢濤連忙喝止:“夠了!都退下來。”

沈雅雅正擦亮眼睛想要親眼見證沈婉婉怎麼將人的手臂掰折的,結果錢濤喊著一嗓子將所有人都喊了回去。她只好失望地站好。

“錢伯伯,你為什麼要讓他們停下來。沈婉婉偷了東西還傷人,簡直罪加一等,我們必須要抓住她。不然受傷的兩位大哥情何以堪。”

沈阿娟見錢濤制止,急著跳出來。無論如何,今天必須要將沈婉婉拿下,沈婉婉也必須要承認偷了東西。

遲則生變,沈阿娟直覺如果今天晚上放過沈家姐妹,明天她們就一定會準備好證據將自己拉下來,她不能接受這樣是事情發生!

“錢伯伯,咱們將沈婉婉送進官府吧!讓縣老爺給她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