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有傷在身還跑路,就趕去找你,一打聽就知道你被帶來了執法堂。太初峰有人要欺負你,我總該趕來救你吧。”茯苓如實道。

“救我歸救我,可你怎麼敢把話說得那麼死,萬一是我心懷歹意,故意出手傷了徐風師兄弟呢?”雲鏡追問。

“怎麼可能呢,我剛剛不是說了理由的嗎,不可能是你主動傷徐風他們。更何況,我與你姑且有些情誼,比起徐風他們,我總該相信你吧。”茯苓一臉理所當然的神色。

雲鏡聽到她的最後一句時,眼眶覺得有些暖暖的,他走過去就從茯苓的背後將腦袋磕到了她的肩膀上,擋住了自己的臉。

他也終於有一個,能不談別的,優先相信他的人了。

“茯苓,是我錯了……”他想道歉了,這句話他忍不住了。

“我看到小晉受傷,腦海裡那些不好的回憶就都湧了出來,當時的我就只想著要殺了徐風師兄弟,根本沒有顧及到小晉。”

“我差點害死小晉,我錯了……你能原諒我嗎?”

茯苓一愣,沒有推開雲鏡,因為這個平時總是堆滿笑意的男子,此刻聲音中竟然沾染上了一絲哭意。

她該裝作並未察覺。

“我是氣你沒有顧及小晉的傷,可一碼歸一碼,我也不至於因為生氣就忘了你在煉獄塔裡怎樣幫我,忘了你好心幫我照顧小晉。至於原諒不原諒的,這個你得等小晉醒了之後,去和那個小傢伙說。”茯苓道。

本來說要與她恩斷義絕的人也是雲鏡,她一開始也沒有因為這事想和雲鏡分道揚鑣。

雲鏡的做法固然令她憤怒,可他的確不是故意要那樣對小晉,她總不能因此就忘了之前和雲鏡之間的情誼,她哪裡是那麼忘恩負義的人。

“三百多個孩子,你二師兄殺的,當時我也在其中,是唯一活下來的那一個……你二師兄的劍刺進那些孩子的身體裡,鮮血染紅了整片枯黃的草地,我從那裡走出來,白色的靴子就紅透了……”雲鏡輕聲對茯苓道。

“我二師兄殺孩子?”茯苓眉頭皺了皺,“怎麼可能呢?”

徐幸歡要真是那麼喪心病狂的人,玄微怎麼可能收他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