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有些意外。

雲鏡也很意外,茯苓其實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一日她趕來後看到小晉受傷,就帶上小晉直接離開了,對受了傷的他一眼都沒多看。

反正茯苓也不會替他說什麼好話,不是直接推辭說自己不知道,就是說些讓執法堂好好調查之類的場面話。

指望她維護自己?那他就太瞧得起自己了。

在茯苓眼裡,他這種倒貼的,估計連小晉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

雲鏡低著頭,自嘲地笑了笑。

這種事他早就習慣了,就算他把自己偽裝得再像個出身良好的人,也改變不了他曾經有過一段怎樣卑躬屈膝的過去。

“雲鏡受傷了,徐風的二師兄也傷的不輕,光看兩人的傷情根本看不出來是誰動手在先。”茯苓想了想後,開始講了。

而她開口的第一句話,也正如雲鏡所料,誰也不幫,很公正。

茯苓作為紫霄宗的弟子,沒有直接護著徐風他們,幫他們對付他這個青元門的外人,他都該謝天謝地了。

“但是想想他們二人動手的地點,就能想明白事情是怎麼一回事了。太初峰西邊的小樹林,是我們凌煙峰的人才會路過的地方,徐風和他的師兄好端端地為什麼要去那裡?”

“昨天徐風在藏書閣當眾刁難雲鏡,但是雲鏡行端坐正,贏得了大部分修士的支援,因此下了徐風的臉面。徐風懷恨在心,所以找上了自己的師兄,去樹林裡埋伏了雲鏡!”茯苓話鋒一轉,直接指出了徐風才是加害方。

“你血口噴人!你有什麼證據,就敢這麼說!”被說中的徐風立即怒不可遏,跳起來指著茯苓罵道:“你隨意汙衊我,別以為亂說話不用負責任,我不會放過你的!”

“是誰不會放過誰?就是你不來找我,我也會找你算賬的!”茯苓哪裡會怕一個徐風。

雲鏡愣在了原地,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茯苓怎麼敢把話說得那麼篤定,明明她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不知道。

之前還懷疑他會去盜合歡琴,處處防備著他,此時卻這麼理直氣壯地說他是受害者,幫著他罵徐風?

她幫他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