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看並沒看到具體樣貌,但從一老一少和身材來看,應該是他們師徒沒問題。此時二人是低著頭乖乖的走出來,雖然能感受到他們的不爽和無奈,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而且還有這麼多條槍壓著,就他們二人的能耐根本沒辦法逃走。

直到兩人走到中間那頂帳篷前,前面的阿炳才回頭看了眼最大的帳篷,好像有什麼話想說,但後面的長孫公沒有回頭,徑直往帳篷裡走去。後面的阿炳伸頭吐了把口水才走進去,隨即熄滅了煤油燈。

最大帳篷裡的煤油燈並沒熄滅,透過帳篷還能看到裡面的人影,而且還不止一個,坐在裡面正商量著什麼。而其他帳篷並沒熄燈,應該是一些放哨士兵住的地方,而這些士兵也是輪流看守他們師徒二人。

看清帳篷的情況後,我才把目光往側邊的路線轉移去。帳篷是位於一跨空曠的地方,靠著幾棵旁邊而立。往前面就是入口的架子,大概就是二十來米左右,左邊的椿扳的大帳篷,後面是入口,也就是小倭寇放哨的地方。唯一可以接近的就是右邊,但右邊是個雜窩,也就是雜草叢生的地方,很有可能是更深的坑,因為雜草太多沒辦法看清。

要想與阿炳見面,唯一的路口就是藉助這點靠近,而如果阿炳能站出來主動接應就完全不同,但這只是我個人想太多。現在還沒辦法靠近,只有等他們都睡著了潛入。而這點對我來說並沒問題,萬一真發現還有外圍接應的老高。

我當即指著帳篷的地勢把計劃說了遍,老高拔出槍瞄了瞄便肯定的點頭示意。而接下來,就是盯著大帳篷裡的人到底是不是椿扳,又或者是其他人。而那人進進出出也有兩三次,卻根本沒辦法看清長相,更不能確定是不是椿扳。

我們之前沒見過椿扳,只見過掌櫃他們,即便那人是椿扳也無法得到確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人就是帶頭人,否則不可能帶著長孫公兩人搭起這麼大架子行動。

一直到好幾頂帳篷熄燈後,外圍的放哨也跟著放鬆後,我才沿著側邊潛伏而入。到右邊的坑口前才發現那是懸崖,如果不是夜晚,我真不敢想象自己怎會沿著懸崖邊沿爬行到帳篷前,還冒著多次被發現的危險。

一直到阿炳師徒帳篷後邊我才收住身子,伸手往帳篷摸去的時候突然一道光線掃過,伸出的手愣是光速般放下,跟著便看到前面一帳篷裡的人走了出來,往懸崖邊上走去,拉開褲子就聽到一陣響聲。一股刺鼻的味道順著風過來,我差點沒叫出來。

待那人迷迷糊糊又摸進帳篷後,煤油燈才熄滅,我忍不住的深吸一口氣,一個匍匐衝到帳篷旁一手掀開底部衝了進去。

“喂•••”

還沒等阿炳再發發聲,我一手捂住兩人的嘴,降低嗓子說道,“是我,別衝動,安靜安靜。”

可能是聲音太過熟悉,兩人愣是沒再吭一聲。鬆開手便說道,“是我,唐皓,別怕,當前沒問題。”

“唐皓?”師徒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道,帳篷裡愣是被他們驚訝聲躁動,外面隨即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該死的衝動,我一手開啟煤油燈示意阿炳出去接應。剛起身,那士兵掀開門簾一把長槍就要衝進來,阿炳一手推開那人大喊道,“幹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上個廁所有這麼困難嗎,大活人還能被一泡尿給憋死?”

這小子什麼時候長膽子了,這話都敢說。也好在他的出面才阻止了對方的進入,跟著阿炳往後面走去。

騙過那人後,我當即湊在長孫公耳邊說出了自己來的目的,長孫公當時就給出肯定的點頭後,也湊到我耳邊說出了當前的情況以及椿扳和大宮的特殊。

剛說完,阿炳那邊走了進來,身後那士兵才走遠。熄燈後,阿炳跟著又伸頭在門口看著,以免被士兵發現。

這時候我也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