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急,撞到了我們身上,所以我才扶住了她,然後有幸結識了她。別的事情我一概不清楚。
“至於昨日,我確實是受到了一些驚嚇,不瞞夫人,我也是擔心杜姑娘被下面人矇蔽,所以才在信中問候了杜姑娘兩句。”
這番話既印證了杜玉音所交代的事實,言語上又留了餘地,維護了胡家和杜玉音的體面,胡夫人只覺她這應對跟杜玉音比起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至此一番想對質的心也不由得變成了幽幽嘆喟。
看宋湘望過來,她便沉了口氣,接過了一旁嬤嬤遞來的盒子:“不管怎麼樣,總歸是不應該。是我們胡家治下不嚴,這裡是我自己編寫的一本女紅技法的書,早前讓謄寫了幾份在手上。
“因為我沒有女兒,除了我們表姑娘之外,也沒有人可以相送,看姑娘也是個手巧的,這個就當作我的賠禮,還望姑娘莫棄。”
宋湘聞言連忙站起來:“夫人心意如此貴重,宋湘豈能擔待得起?”
胡夫人按住她的手:“不值錢,不過是一番心意。姑娘氣度不凡,來日若有好前程,只願這個能幫助姑娘錦上添花。”
宋湘看她情真意切,便認真接了盒子,屈膝謝了。
胡夫人看到自己的心血被珍視,心下又熨貼了些許。她說道:“勞煩姑娘前來一趟,姑娘住哪兒,我讓人送你回去。”
宋湘也就不推辭了,說了住處,胡夫人送她出了花廳。
胡瀟看見宋湘出門檻,走過來:“怎麼樣?有沒有出入?”
胡夫人逐漸沉下臉:“玉姐兒倘若能有這宋姑娘八成的修養,我也不至於非不讓她嫁儼哥兒!可見世上並不是沒有好的女子,不過是她死活不爭氣罷了!”
……
重華在胡家門外呆到接宋湘的馬車重新把人送回客棧他才回到陸瞻這裡。
陸瞻剛好翻完一遍案卷,聽他說完就不由納悶:“胡家找她幹什麼?”
“不知道。而且,今日胡家去沈家赴宴的只有胡家大爺胡佳和大少奶奶,胡大人匆匆回府,卻與夫人都沒有去。”
陸瞻瞭然:“這定是胡家出了什麼事了。”
輪到重華納悶:“可是胡家出事,關宋姑娘什麼事呢?”
這個便連陸瞻也猜不出來。
她如今做什麼事情,見什麼人,他完全不知道了。雖然從前也不知道,但那不同,從前只要他想知道還是能不費力知道的,只是他從來就沒有想要去知道過。可如今他想知道了,卻又無從得知。
不由又一陣恍惚。果然只要不在一起,她就離他越來越遠了。
而一想到“越來越遠”,他心底又莫名不適……
“世子,小侯爺求見。”
正沉默,衙役前來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