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順勢留意到了這邊的官眷眼看著宋湘臉色收斂,漸漸變得沉凝,旋即停止了說笑,定睛關注起來。
周邊的官眷見到此狀,也不由得被牽走了注意力。
“發生什麼事了?”
終於楊夫人率先問起來。
宋湘目光環視她們:“方才在後山腳下,侍衛們又發現一具女屍!”
滿堂的說話聲立刻定了下來,許多人甚至發出了驚異的吸氣聲。
“行宮之中哪裡來的女屍?”楊夫人看著左右,“哪家有人失蹤了麼?”
“沒有吧?”胡夫人聞言,雙眼立刻在周圍逡巡,“不是隻有東安侯府的丫鬟墮亡麼?而且屍體也找到了。”
晉王妃快速看了眼雙手緊緊攥在膝上的覃夫人,說道:“既然是在行宮裡發現的屍體,那必然就是這裡頭的人。
“屍體在哪裡?趁著大夥都在,咱們一道過去看看!”
說完她扭頭看向東安侯夫人:“夫人意下如何?
晉王妃獨獨點名,東安侯夫人一頭霧水,但她不能拒絕。“王妃說的是……肯定是咱們山上的人,不知出了什麼事,既是這麼著,那就肯定得去看看!”
“帶路吧!”
晉王妃起了身。
宋湘頜首,走在了前頭。
侍衛們把屍首挪到了就近的龍泉閣,這裡一排三間,原為吃茶休憩之處,屋外有片露臺,正好可攤放屍首。
屍首仍由裹屍布裹著,官眷們遠遠地看到就停了下來,並且露出畏怯之狀。
晉王妃便道:“把屍首挪近些,給夫人們看看,認不認識。”
太監們便把屍首抬過來,開啟裹屍布。
屍首的臉剛好朝上,甚至連頭髮絲都已經給撥到了一邊,慘白的五官與半閉的眼睛頓時驚起了一大尖叫聲!
“這——這不是迎春那丫頭嘛?!”
尖叫聲裡傳來一道震驚得破碎了的聲音,東安侯夫人睜大著眼睛都快昏過去了:“她不是早就收埋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她的驚呼聲立時把其餘的聲音震壓了下來,所有人聽清了她的話,似乎也不再害怕了,立刻放下了捂臉的手,膽子大正氣足的譬如胡夫人,則已經到了屍體旁邊。
“你確定?”她問東安侯夫人。
“怎麼不確定?她就是我跟前的下人啊!”東安侯夫人顫抖著臉,“這就是她,這是怎麼回事?!”
“是啊,這是怎麼回事?”晉王妃看向周圍,最後在覃夫人臉上停了停,“如果這是東安侯府的迎春,那當日穿著東安侯府丫鬟衣裳的人又是誰?為何侍衛會在山下把她抬上來?現在想想,她當時臉摔得那麼爛,是不是很不正常?”
人群裡再也沒有聲音了。
胡夫人聽到此處,再看了看始終平靜的宋湘,忽然福至心靈:“既然這才是東安侯夫人身邊的丫鬟,那麼那天的屍首定然是有人冒充了。那那具屍體又是誰?是誰幹的?”
“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幸好行宮裡各家各戶都有人在場,正好請諸位夫人都來排查排查,到底誰家丟了人?丟了人怎麼沒上報?”
英娘說著,目光又掃過藏在覃夫人身後的覃小姐身上,然後道:“覃小姐在下應是第一次見,竟是有些面熟的樣子。是不是我們曾經在哪裡見過?”
還沒來得及深想的大夥注意力又移到了覃小姐身上。
覃小姐一陣慌,顫著唇朝覃夫人看來。
覃夫人默立著,朝英娘笑了笑:“大人想必弄錯了,昨夜大人前來稽核名錄時,小女並沒有出來。”
英娘看回地下:“覃小姐是沒有出來,出來的只是府上那位喚作金冬喜的丫鬟。但巧的是那名丫鬟氣質出色,十分出眾,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