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倆,安淑妃打量了兩眼才在皇帝示意下微笑退下。
剛出廡廊又迎面與趕過來的晉王夫婦遇上,便一直目送到他們都進了宮才離開。
陸瞻先把此去之情形給說了,然後呈上宮中找到的奏章,以及楊淳的履歷。
皇帝目光落在奏章夾帶著的紙張上,盯著那上方的熟悉的幾個圖案看了會兒,說道:“奏章既有時間與戳印,誠然無假。楊淳在吏部有履歷,那他曾在蜀地任職也無假。一個考中了進士的文人是不可能輕易辭官的。要麼,他這從頭至尾就是個局,要麼,他就是受到了威脅,不得不離開保命。”
陸瞻道:“若說是個局,那俞妃就撒謊了才對,不然無法解釋楊淳為何要有這麼一份奏章在俞妃手上。可若是俞妃撒謊,假設她與楊淳有勾結,那她又為何要保留住這份奏章?她不可能算到若干年後還有需要它來圓謊。”
既然如此,那他被人威脅的可能就增加了。但一個大家都從來沒見過的人,且還是經俞妃交代出來的人,誰會輕易選擇相信他呢?
“父皇,不如傳俞妃過來再問問吧?”晉王道。
皇帝凝眉:“如今對外宣稱她病了,若傳她至此,就穿幫了。還是移步過去吧。——你與瞻兒留在這兒,你們倆隨朕來。”他朝晉王妃與宋湘揚了揚下巴,說完就率先出去了。
宋湘緊跟晉王妃步伐,穿過廡廊到了俞妃宮前。
俞妃躺在床上,門開時立刻就坐起來了,看起來應是一夜未眠。
太監進來撥亮了燈,看清楚來的三人,俞妃立刻下地跪下來。
“你說自透過那封信後,楊淳便與你沒了聯絡,你可說了實話?”皇帝居高臨下,打進門時臉色就已經抑制不住的陰沉下來。
“臣妾句句屬實,如有半字虛言,願受五馬分屍之刑!”俞妃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皇帝道:“那朕問你,此人平生有什麼抱負?”
俞妃抿了抿唇,望著地下:“他小的時候,父親死於貪官壓迫,臣妾只聽他說過,來日的志向是要進都察院,監察天下一切貪官。但據我所知,他應該還沒有完成他的抱負。”
“你怎知道?”
“因為,都察院除了胡御史等幾個有名的御史之外,並沒有哪個言官有他那樣的膽色!而且,他如果進了都察院,家兄不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