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也是一樣的,你莫介意便是!”
陸瞻先把何楨給的那幾個人名交代給侍衛,然後道:“他出京了?幾個人去的?什麼時候發發?”
“帶了好些護衛,方才我來時就出發了,也不知為何這麼急。”
陸瞻噢了一聲,看了眼旁側楊鑫,等他消失,才上了馬車:“上哪兒喝?”
“你挑!”
陸瞻道:“我記得你們家釀的青梅酒甚醇和,今夜應是有雪來,不如去你府上,反倒暖和自在。”
蕭臻山自無意見,二人便就又上了永安侯府,叫人把後面一座抱廈打掃出來,又把酒菜呈上。
暮色漸濃之時,天上果然撒起了雪豆子,接而飄起了雪花,窗外兩樹臘梅散發著濃香,與雪景燈影相映成趣。
三房這邊終於安靜下來。房門吱呀開啟,昏黃光暈下,蕭夫人的身影閃了進來。
“雲兒應該已經出了滄州了。”
她說道。
炕上盤腿而坐的蕭祺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手未停地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這侯府的青梅酒,味道也不似從前了。我記得小的時候,每每入冬,府裡便到處散發著青梅酒的味道,父親飲酒的時候,我曾經偷偷地嘗過一口,很辣,我那時才五六歲,被這酒辣的嗓子疼。”
蕭夫人在他對面坐下來,默默地看著他。
“這酒還是一樣的酒,聽說釀酒的娘子也還是同一個,配方與當年也紋絲不差,但它卻已經辣不到我了。由此看來人的歲數閱歷增長,五感也會隨之麻木。”
蕭夫人望著他的酒杯:“日間母親與你在水榭裡說了些什麼?”
“她說到了寧王的案子。”蕭祺夾起一塊魚,放到她碗裡:“她就是操心太多,讓人不能放心。”
“她將來會是什麼下場?”
“你說呢?”蕭祺抬眼。
蕭夫人默語。
蕭祺低頭,自行吃了一口菜。然後道:“你方才去哪兒了?”
“快下雪了,今日這動靜這麼大,我怕夜間有人會來見你,先留了人在門後掃雪,省得落下痕跡。”
“還是你心思細密。來日我的功勳,總要分幾分給你。”
蕭祺說著,又指了指她的碗:“吃吧。”
蕭夫人端起碗來,望著窗外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沒在京城過過冬天,看到這雪,我今日心裡總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