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交往。”

蕭臻山解釋:“那日原本我是要上衙門尋你幫我改篇文章的,誰知道你不在,我就請付公子幫了個忙,拿回來被我爹好一通贊!

“你們是同個衙門的同僚,我聽說你們素日也關係不錯,故而就請了付公子過來,大家熱鬧!”

說完他讓開兩步,來招呼陸瞻。

陸瞻站著沒動,只微笑望著宋濂:“濂哥兒你想坐哪兒?”

蕭小侯爺這才留意到陸瞻身邊的這小孩兒!

“這是——”

他這一問,在座人的目光才也都集體下移,集中到了這個布衣小孩兒身上。

世人眼裡的陸瞻是個什麼人?那是意氣風發的皇孫,盛寵於身的晉王府世子,是瀟灑不羈的飛揚少年郎,誰會把他跟帶小孩子的人聯絡在一起?

關鍵是也沒聽說過他們家有這般大的小孩兒!

“這不是——濂哥兒?”

眾人還在怔愣,陸瞻也還在透過漫不經心的態度表達他因為宋濂被忽略而生出的不快時,何琅旁邊站著的付瑛忽然走過來了兩步。

陸瞻率先抬頭,看向這個年輕倜儻的戶部觀政。

“好巧啊,付大哥。”

沒等他打量完,宋濂已經淡定地擺手打起招呼起來。

陸瞻挑眉:“你們認識?”

付瑛連忙拱手:“在下曾與宋大人為鄰多年。後來宋家搬往莊子上,這才少了往來。”說完他又看向宋濂:“你怎麼會在這兒呢?”

宋濂抬頭看了眼陸瞻:“我跟陸大哥來的。”

陸大哥!

舉城的貴胄子弟也沒幾個敢這麼稱陸瞻的好麼!

陸瞻也沒想到在這兒還能遇見到宋家的熟人。他笑了下:“濂哥兒與他姐姐走散,讓我遇見了,帶了過來。既然真是熟人,那正好了。”

說完他又與大夥介紹:“這是從前翰林院宋裕大人的公子。濂哥兒,來見過小侯爺。”

宋濂上前,端端正正行禮。

他是陸瞻的客人,蕭臻山哪裡堪受他這大禮?忙不迭地避開,招呼他們落座,又喚人添碗筷。

席上擺了六副碗筷,可見原本是六個人,除了陸瞻他們這四個,算起來應該還有包括陸昀在內的兩個人沒到。陸瞻道:“就咱們幾個人?”

“嗨,上個月我才因酒闖了禍,今兒不敢亂來了,咱們幾個聚著樂樂就行。”

陸瞻便又記起來,上個月這位小侯爺確是在酒桌上把俞侍郎的公子給打了,被長公主下令打了十板子,又押著到了俞家去賠禮,便笑道:“以後可少喝點。”

蕭臻山替他拉開椅子:“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不是說人不輕狂枉少年?”

“此一時彼一時。”陸瞻坐下,又順勢打聽起俞家近況。

蕭臻山是壽星,坐了上首,他左首是陸瞻,陸瞻下來是宋濂。對面則是何琅與付瑛。人沒到齊,先上了些點心湯水,大家就著茶點先嘮起嗑來。

陸瞻留意到付瑛幾次往宋濂這邊投眼過來,似是想與宋濂交談,當著在座人的身份又沒敢逾矩。

趁著宋濂夾蜇絲的空子,陸瞻就以杯遮面,壓聲問他:“付家跟你們家有多熟?”

宋濂不慌不忙舉起筷子:“從前我們兩家就隔道牆,付老爺以前說我姐和付大哥是青梅竹馬。”

陸瞻的杯子就懸在了嘴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