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他怎麼可能會去尋死呢?”
宋湘深吸了一口氣:“原來駱家是這麼回事!”
“你們也知道?”晉王妃望向她。
宋湘看了眼陸瞻,說道:“他之所以會在興平把腿摔了,就是因為皇上暗中給了他任務,為了查駱家。”
“皇上在查駱家了?”
“準確地說是查駱容。後來駱容又是何故?”
“我也不太清楚。寧王死後,駱纓與駱容先後不久就死了,放在他手上那些證據也沒了下落。而寧王揣在身上準備帶進京的證據,則也不知所蹤。
“前陣子我聽說沈家派了沈楠去柳家尋柳純如的遺物,這令我懷疑寧王揣在身上的證據是不是在柳家手上。
“因為據我們查證,柳純如當年正是舉證寧王的官員之一。”
陸瞻恍然:“這麼說來柳純如豈非果然是被滅了口?”
“沒錯。”晉王妃深深道,“那日你們看到的輿圖,上面標示的數字,實則都是後來我與寧王妃暗中查出來的幫兇,那些數字說明的是陸續死在當地的人證。
“前前後後,也有二三十人,但也就那三五年裡,都以不同原因死去了。”
“如此大規模的死人,為何沒有引起重視?”
“因為全部都是地方官員,而且官職高低不一,死的時間原因也各有不同。像柳純如這樣官職高些的,也就能有些印象,但還有很多在朝堂名不見經傳的人,死了根本沒有水花。
“兩份證據不知所蹤,這十幾年裡,我們就默默地蒐集這些人的去向,祈望找到倖存的人證,來證明你父親的清白。再然後,把所有的事情做個清算。”
她的聲音越來越緩,越來越沉,彷彿不堪悲傷重負。
陸瞻雙拳攥了又松,鬆了又攥:“既然柳純如是被滅口,那麼駱容的墳被動,必然是他知道我身世之後,回想起當年的事情,開始亡羊補牢,前去洛陽尋找那份證據了。”
想到這裡他哽咽道:“母親與晉王夫妻一場,要把這條路走得這樣堅決,是何其艱難?”
“當然難。但我卻不是因為他,不過是因為你大姐罷了。”
陸瞻怔忡。想到早前不久才得到印證的她與晉王之間並不和睦,又想到寧王當初竟然那般信任身為晉王妻子的她:“母親與晉王之間,莫非從一開始就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