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陳大力一家難得睡了一個大頭覺,要不是陳大力惦記著那邊院子裡那幾只嗷嗷待哺的小豬,三口子估計就得睡到大上午才起了。

不過家裡喂著牲口,就是得多操心,陳大力眯了一會兒懶覺,就起床做好了飯,隨即就跑去養豬的院子裡面餵豬去了,沒辦法啊,人可以餓一會,可是豬餓上一會就容易出毛病,而且還很容易就掉膘了。

這膘可都是真金白銀用飼料花費了物力和人力堆積起來的呀,這家裡除了陳意茹就數這八頭豬最金貴了。

陳大力可一點都不敢懈怠,不過他的付出可一點都沒有白費,一個個都長得肥頭大耳的,那隻身上有著黑斑點的豬崽子可是個小機靈鬼,知道跟著陳大力有吃的,陳大力走到哪他跟到哪?肥碩的身子,還以為自己是個小萌物一般拱了拱陳大力,差點沒把陳大力拱歪在豬圈裡。

“去,去,你這個憨傢伙,還沒有吃飽啊,就數你吃的最多了,整天佔著最好的位置,真霸道,別的豬都吃不著東西啦!”

陳大力一邊數落著這隻小花豬,一邊正清理著豬圈呢,院門口突然傳來高亮的聲音:“大力,燕子,你倆在家嗎?”

陳大力放下手中的活,跳出豬圈,用水缸裡的水清理下自己這雙破膠鞋上帶出來的髒東西,大聲地回應:“有人,幹活呢,誰呀?”

來人輕輕推開了院門,陳大力回頭一看,是村裡的章嬸子,連忙招呼她:“嬸子,你怎麼過來了?有什麼事嗎?”

章嬸子住在村東頭,她家的院子和陳大力原來的宅基地離得更近一些,她和陳母關係不怎麼好,平常都在村東走動,今天怎麼有空來魏家衚衕這邊了。

“大力,你老丈人那要分家的事,你知道嗎?”章嬸子也不嫌棄這會兒院子還沒有收拾乾淨,裡面臭烘烘的,開門見山地問陳大力。

陳大力聞言還一頭霧水,不知道哪來的風呢,前天確實有人捎信讓他們回五里長屯一趟,捎信人也沒有說太多,兩口子都以為沒有什麼大事,想著不忙了再過去。

這裝卸的活昨天剛停工,本來還想著趁著這個機會,先整頓整頓家裡面的東西呢。還沒有來的及過去呢?

“嬸子,你聽誰說的?”陳大力一點都不懷疑章嬸子的話,章嬸子的姥姥家和周燕可是一個莊上的,論起來還能夠掛上親戚關係呢。

“我昨天回五里長屯的時候,聽你們家鄰居說的,我估摸著是真的,不是說還捎信讓你們兩口子回去嗎?”

章嬸子走孃家一直走的是五里長屯。她自己兒子有出息,時不時孝敬她點錢,她男人早就過世了,自己捏著錢也花不了多少,有空就回去五里長屯看看拉把她長大的姥姥和舅舅一家。

“我跟燕子確實也得了信,讓我們有空過去一趟,可沒說什麼事啊?”陳大力回想一下自己媳婦當時說話的臉色,確實不像是知道有這事的樣子。

“謝謝嬸子,你要是不說,我跟燕子還蒙在裡頭,不知道哪來的風呢?我這就收拾東西上五里長屯看看去。”這捎信的人也太不靠譜了吧,光說有空回去一趟,分家這麼大的事怎麼給漏下了。陳大力在心裡默默地吐槽著。

“客氣啥,又不是外人,我估計著吧是你們家大哥大嫂倒騰出來的事啊,哎,不說也罷,只是可憐了建業那小子。”章嬸子說完擺擺手就走了。

陳大力快手快腳地清理完剩下的活計趕回了家。他一邊換著弄髒的衣服,一邊對在屋裡領著陳意茹吃飯的周燕說道:“媳婦,趕緊吃飯,吃完了咱上五里長屯一趟,章嬸子說咱爹那要分家呢?”

“啥玩意?”周燕一聽炸窩了,分家?分什麼家?現在周建業連媳婦都沒有呢就要分家,這一般人家都幹不出來這事吧。

正好這時候,陳意茹也吃飽了,周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