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教授板著面孔看著自己的小師弟,想讓小師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他師弟自己的技術也可以,就是太膽小了!大夫嘛,該放心大膽的給病人看病的時候就應該放心大膽的看!不要動不動就打電話給他!雖說倆人同是一個醫院,牛教授他自己也是很忙的。

偏偏他的小師弟神經線條粗的要命,完全不顧及他這個師兄因為給他擦屁股的而板著的面孔,依舊美滋滋地沉浸在,“我師兄最疼我”的感覺裡,喜滋滋的在那裡說著:

“哈哈,師兄,這個片子我看到的第一時間,我就想到了你!這個手術我師兄做絕對沒問題,師兄的能力棒棒的,這點小小問題絕對不是問題!”

他的語氣中有種壓抑不住的洋洋得意,那股子“我師兄最拽”的模樣,讓牛教授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他這個師弟,真是對他有信心的很啊!

說來也奇怪,他師弟是一點都不怕他,不如意的時候還會跟他撒嬌乃至撒潑耍無賴。

牛教授自己在醫院裡面那可是德高望重的人物,由於他對自己,對其他人的要求都很嚴格,在醫院裡面積威甚重,其他醫生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喊一句: “牛教授!”不敢帶上半點的嬉皮笑臉,生怕被他看到了不穩重的一面,留下不好的印象來。

只有他師弟這個傢伙,大概是師出同門,覺得有師傅倚仗的原因,作為一個大老爺們,年紀也老大不小了,還整天撒嬌讓自己給他收拾爛攤子。

牛教授忍不住想起來了自己師傅臨退休前的跟他說的話:“你小師弟維青那個孩子,品行不錯也很熱心,就是……哎!他在醫療界的發展不足以讓我揚名立萬,但是稍有不慎,卻足以讓我在教育界名聲掃地!我現在是退休了,以後看顧你師弟的事就託付在你手上了。”

原本牛教授剛接手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師弟的爛攤子能有多少?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也能招呼周全了吧!

後來他就知道了,他師弟胡維青真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動不動就打電話跟他求救!今天的這一通電話,已經是這一個星期裡面第三通了!

說實話,牛教授他自己帶徒弟都沒有對師弟這麼上心過!他真不知道當年師父是怎麼熬過來!

不過,自己的師弟,該庇護得還是得庇護。牛教授該給胡維青收拾攤子的還是照樣收拾。

說實話,要是沒有牛教授跟他師傅慣著胡維青,胡維青也叫不來自己的師兄幫忙。

所以啊,凡事不能看錶象,牛教授還是蠻疼胡維青這個急診大夫的。

牛教授跟走流程一樣,訓斥了自己的師弟幾句,讓他趕緊給王大腦袋開檢查,並且要求自己做手術的時候,自己師弟一定得在旁邊做二助!

其實論資質,胡維青都可以坐診急診科大夫了,自己主刀或者是做一助都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但是牛教授不是為了照顧自己的師弟嘛,所以選擇了讓他做二助。

王大腦袋的傷情比較嚴重,一般人粉碎性骨折指正常骨質碎裂成2塊以上,那就相當的嚴重了!

王大腦袋的腿也不知道是怎麼軋的,從片子上看,全是密密的小碎骨片,就算是重新拼接,也需要極高的技術,這樣的手術雖然相當棘手,但是對醫學研究具有非常大的科研意義。

如果王大腦袋的腿腳,可以按照牛教授的思路拼接好碎骨頭再重新植皮,恢復情況發展良好的話,一篇好的醫學論文是絕對沒有什麼問題的。

既然要治,牛教授肯定會全力以赴,爭取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病人,讓病人避免成為殘疾。

胡維青作為他自己的師弟,多經歷經歷有意義的手術也是一種學習。

牛教授心裡想著,怎麼著也得讓胡維青這個急診科大夫,學習這樣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