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是個慣愛會兩面三刀,裝模作樣的人,她對兒子有一套假惺惺的說辭,對兒媳婦又得分三六九等的對待,可以說是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好材料。這樣的人,你要是不當面抓到她的把柄,幹了什麼壞事,她是死活都不會承認的。

她在村裡其實人緣並不好,能和她搭上話的人,多半都是些愛看笑話的主。

其實,對比村裡其他的老婦人,陳母的小日子過的還是相當不錯的,只是她的心高,心裡總是不滿足,說話間總愛若無其事的裝樣子壓別人一頭。

陳母面相白皙加上之前很少下地幹活,比其他的村婦,她面上少了被生活搓磨的苦氣,看起來倒也是個爽利人。

五里長屯的老莊稼戶都曉得她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她說什麼做什麼大家都不當一回事了。

偏偏新來的小媳婦,不曉得怎麼被這老婆子給攏了過去,或許是看陳母對待陳亮如同掌上明珠的態度,讓這個叫豔紅的小媳婦覺得陳母對待每一個兒子都是這樣嬌寵的,或者是因為自己在婆婆那沒有得到的在陳母這邊得到了認同。

總之,豔紅這個小媳婦,被陳母洗腦洗的那叫一個徹底,誰要是說陳母不好,她恨不得直接上陣和人家對打,仇視所有不孝順陳母的人,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人物,上來就可以隨便指責別人。

可惜了,周圍的鄰居肯吃這一套才怪呢。大家也沒有把這兩個人放在心上,哪料到,豔紅居然跑到鎮上,去陳大力家裡衝鋒陷陣去了。

陳母還不知道那頭髮生的事呢,還以為陳大力聽了她病重的訊息得跑的飛快呢。

她也不想想,這都過了一晚上了,陳大力沒有過來看她,這就說明了一件事——陳大力根本不願意搭理她,她還在做著美夢呢。

此刻,陳母在家哼著小曲等著呢,她心裡想著,有外人出面,告訴陳大力她娘生病了,想看孩子親香一下,這要求不過分吧?陳大力還能不過來嗎?陳意茹還能不來?只要陳意茹來了這個院子,她就是比劃著上吊也不能讓陳意茹走,怎麼拿捏自個的二兒媳婦,陳母那是手拿把掐的完全不用人教。

這會兒正愜意哼著小曲的陳母,聽到了自家大門響動,她還以為是陳大力突然來了呢,鞋都沒有來的及提上,就拖拉著鞋,著急忙慌地趕緊往床上爬。

那副模樣真是荒唐至極,惹得來人忍不住發出“噗呲”一聲嘲笑聲。

陳母回頭這麼一看,發現不是陳大力,先是舒了一口長氣,然後直接板著臉冷聲問道:“你不在家看著孩子,到這裡來幹什麼?”

來人正是在家裡窩了好久的王英子,要說,自從知曉了自己男人變心了之後,這王英子可是好久都沒有這麼出來過了。

王英子沒有接話茬,只是挑著眉毛把陳母上下打量了一遍,才發出一句嘲諷的“哼”字來。

王英子和自己弟媳婦周燕確實是有些不對付,她也覺得自己在老陳家受盡了委屈,男人和別的女人過小日子去了,留下自己過的窩窩囊囊的在這裡遭罪。婆婆也是個混賬玩意兒,跟自己家那個狗男人一起欺騙自己,就是害怕自己把孩子都帶走了!

想到陳大壯和狐狸精一起過舒心日子,她的心裡自然是極其不平衡的。

可是村長大叔說的對,她王英子可以躲起來,可她還有兩個兒子,她暫時不支稜起來,以後兩個孩子可怎麼辦呢?親爹被狐狸精迷住了眼,叔叔們不願意搭理他家,連親奶奶都是整天攪屎棍子和稀泥——瞎攪和。

這兩個孩子以後還能指望的住誰?

她肯接受村長的安排,一是為了錢,村長親口答應的,只要她管得住陳母,不讓她給陳大力惹事生非,陳母每個月的生活費都給她,村裡分的錢也直接給她。要知道,陳大壯自從變了心,一毛錢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