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嗓音,“小軟枝。”
聲音溫柔的像窗外波光粼粼的月光。
雲軟枝嚥了咽口水,後腰的疼痛一下就被理智甩開,目光直直衝進男人妖孽的眉眼裡。
心跳漏掉一拍。
“如果硬要我抱的話,後腰可能會更疼,所以還是坐輪椅舒服些,嗯?”
裴時的嗓音帶著些許的蠱惑。
尤其是那聲繾綣的“嗯?”
頂不住,根本頂不住。
“疼著吧。”
雲軟枝不知道哪裡來的色膽,並且有點無法無天。
她紅著眼眶,微微抬起雙手,聲音嬌嬌弱弱,破碎感達到了極致,“不想坐輪椅,哥哥抱我。”
她眼見著男人瞳孔微縮,心裡嚐到了一種叫做成就感的甜頭。
於是,她如願以償的坐到了裴時的懷中,到了車裡的時候,還忍不住偷偷竊喜。
裴時開著車,目視前方,處理好一切後,嘴上終於問了一句,“誰欺負你了?”
“哈?”雲軟枝沒理解,腰疼緩解了一點後,才發現裴時面色沒比她好看到哪裡去。
裴時單手握著方向盤,夜色在他眉眼中打下陰影,“誰讓你腰傷成這樣的?”
雲軟枝沒出聲,她在想這種事情該不該告狀。
理智上來說,告狀不告狀的也就那樣,對方是個姑娘,難不成還要裴時替她去出頭嗎?
但是感性上又想把自己的委屈傾訴一下。
思來想去後,還是覺得沒必要告狀,這種事情她自己可以想辦法解決,裴時沒必要跌份去跟袁莉糾纏。
於是,她搖搖頭,眸中帶著抹笑,“沒事兒,我自己能處理的好。”
裴時挑眉,思緒瞬間停住,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蔓延開來。
心疼小姑娘的傷。
心疼她受委屈。
又慶幸小姑娘疼了懂說,不似從前般憋悶在心裡,就是太傻了,還沒學會告狀。
車內溫暖,車外卻寒風呼嘯。
又過了會兒後。
裴時才說道:
“小軟枝,怎麼總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被欺負。”
“受了委屈也不會告狀,天下為什麼會有你這麼傻的姑娘?”
他聲音綿長溫柔又繾綣不已,說的雲軟枝心臟發麻。
很熟悉的對話。
她才後知後覺想起。
這句話自己曾經也講過,只不過沒機會說。
那時的她在他狼狽後,也曾感嘆過。
為什麼裴時總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被欺負。
然後一個人默默承受,不讓她分擔半點。
她把頭偏向窗外,忍不住鼻子一酸,心中那股癢意撓得她發漲,被堵的滿滿的。
愛是很奇怪的東西。
嘴巴說出來的遠比眼裡冒出來的少。
愛意是有徵兆的。
就比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