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的慾念被卡在腦子裡。
裴時的腳步愈來愈近。
身後似乎還跟著幾個人。
她往前跑了幾步,找到一扇半開的門。
雲軟枝靠在門邊上,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她捂著自己跳的極快的心臟。
緊張之餘,她心裡還冒出絲絲快感。
雲軟枝也不知道這個惡趣味是從何而來。
躲著裴時甚至比聽到他在外偷情的八卦還激動。
畢竟裴時偷情,怎麼想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他的素質涵養滿高的。
這種事情,他哪屑於去做?
不知過了多久,等身後那陣不疾不徐的腳步聲過去了。
她才鬆了一口氣。
剛從門板後出來,就愣住了。
想再回頭已經來不及了。
裴時坐在旁邊辦員工休息椅上,端著杯咖啡,溫柔地看著她,“新來的?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
小丑竟是她自己!
雲軟枝尷尬得快要發瘋,她咬了咬牙,好在他身邊沒人,下意識謅起了胡說八道文學:
“我罰站。”
“……”
“噢。”裴時拉長尾音,“你是哪個部門的?主管叫什麼,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公司還有這種體罰文化?”
你當然不知道,因為這都是我憑本事瞎說的。
她彷彿步微微附體一般,臉不紅心不跳,一字一句道:“按理說是沒有的,但公司待遇太好了,我新來的覺得不能快速幫助公司創造價值,我心中有愧,想了個方式激勵自己。”
之後,也不管裴時信不信,反正她不在多說一個字了。
想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麼突然出現在公司,脖子上還掛著員工工牌。
但又覺得沒必要。
這裡是員工休息處,附近還有同事在,可能隨時有人會進來。
她可不想一個不小心,被當成走後門的人。
可又覺得自己被抓包了很丟人。
嗚嗚嗚嗚,丟人丟大了。
玻璃窗印著雲軟枝的臉,每一個小表情都像是正在放映的電影,清晰無比。
裴時目光流動,看著少女沒有想跟他說話的意思,輕輕笑了一下,“行吧,也不用太愧疚了,好好工作報答公司就行。”
面對這番來自老公又是老闆的激勵,雲軟枝覺得很怪異,總覺得上班的環境遇上裴時,讓他整個人都陌生了。
正想禮尚往來的說點什麼。
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她立刻閉嘴,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來的人盤著精緻的頭髮,手裡拿著幾個資料夾,掃視了一圈,看了看雲軟枝,又看了看裴時,才拿著檔案朝裴時走去,“裴總,晚上的會面是不是照理讓恩經理去?”
裴時看了看錶,“嗯,我晚上沒空。”
“好的。”來人公式化地點頭,隨後退出去之時,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雲軟枝,見她還如同罰站一般杵在那裡。
眼裡意味分明。
這小姑娘該不是犯錯了,被老闆抓到了吧?
在休息室能犯什麼錯?
偷公司飲料和咖啡豆了?
不至於吧。
等人走後,雲軟枝立馬也想溜,“裴總,您慢慢坐哈,我下班了,我得回家了。”
“我也下班了,一會送你回去?”裴時悠悠道:“咱倆應該挺順路的。”
雲軟枝一頓,偏過頭來,盯著他看。
男人的長相偏硬朗,眉眼鋒芒不收,不說話的時候顯得默然又有距離感,唇形偏薄,弧度平直,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