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腦子只想著怎麼得到這個男人。
已經完全顧不得主不主動了。
她已經主動了那麼多回,也不差這一兩回了。
她可以走99步,只要裴時開心,多那一步走了就走了吧。
裴時揉了揉她的腦袋,沒說話,只是忽然把她攬住,下頜擎在她的鎖骨處,溼發微微剮蹭著她的臉頰。
雲軟枝也不逼著他給出答案。
只是在伸出手回抱他的那一刻,他起身,手順勢穿過她的指縫。
裴時扣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細細端詳著,沒有什麼別的舉動。
雲軟枝想,若不是太瞭解他,肯定也要以為他是個渣男,又親又抱又牽手,可就是不說喜歡,渣男行為。
過了一會兒,雲軟枝忽然感覺中指上滑過一個細細涼涼的東西,帶著金屬堅硬的質感。
她往過去,只見裴時低著頭,慢而仔細地在她的手指上套上一枚戒指。
雲軟枝訝異:“這是幹什麼?”
他垂著眸,託過她的手,修長的手指捏著戒指看。
“新年將至,送你的禮物。”
四周的空氣彷彿越來越銷聲匿跡,連窗外都月色都閃現進雲層裡。
在如此的靜默下,雲軟枝聽見了自己狂跳不止的心顫聲。
她想,這個男人曾經離她很遙遠,遙遠到她費勁千辛萬苦才能換得一個靠近的機會。
他的名字總是出現在最閃耀的地方,她需要踮起腳仰望,才能看見。
而現在,他卻靜靜地坐在她身邊,為她帶上了一枚戒指。
儘管不是在無名指上。
戴好後,門鈴響了。
雲軟枝猜測到是外賣。
想起身去拿,裴時摁住了她,自己踱步而去。
她低頭看著自己手上那枚戒指。
這不是新買的。
上面有幾道細小的劃痕,但需要非常仔細才能注意到。
白金制的戒圈閃閃發光,而中間鑲嵌著一顆鑽石,閃閃發光投射到她的眼眸中。
年份看上去非常的久遠。
沒有經過清洗。
十年往上,肯定是有的。
她撫摸在戒指上,想到剛剛裴時望著這一枚戒指的眼神,像是在透過戒指望向了另一個人。
雲軟枝不用想,就幾乎猜到了所有。
是裴時的母親吧。
她之前在洋房的時候,雖然沒有見過裴時家裡有什麼合照,但她聽說過裴時母親這個人。
大家說起裴時家的事情,都會格外會提起她,都說她是個很好的人,無不惋惜。
光憑那些極具誇讚的言辭中,雲軟枝就能想象到她的樣子。
裴時的溫柔估計就是從她身上繼承的。
忽而,手上的戒指沉甸甸的。
雲軟枝的眼瞼發酸。
他什麼都沒說,但他做的比說的來的更加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