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猜你是教語文的。”
“猜錯啦。”雲軟枝溫和得搖了搖頭，“但你很有勇氣噢，你叫什麼名字呀？”
“馬花。”
“馬花同學非常棒！”
站久了，小女孩就怯生生得不好意思了，雲軟枝便讓她坐。
接連點了幾位同學，都沒猜出來她教的學科。
她才公佈了答案，“同學們，我是來教你們英語的，你們以前學過英語嗎？”
孩子們齊齊搖頭。
雲軟枝便點點頭，轉身把板書寫好。
教室的框架窗外傳進來溫溫的暖光，這裡不似瓊山，沒有火熱的溫度，一年四季都溫和，孩子們是蒼涼大山裡唯一的星火。
小花寨的學校裡，因為新老師的到來，第一次傳出熱烈的英文朗讀聲。
明亮的教室和孩子們的歡聲笑語構成一片。
忽然之間，彷彿撫平了城市與大山之間的溝壑。
下午的課結束後，雲軟枝來到了食堂，食堂的飯菜顯然不是那麼可口，白菜清水，幾塊肥肉飄在上面，就是全場唯一的肉腥了。
這裡的孩子們幾乎沒有身形圓潤的，瘦的可憐的是普遍現象，小眼睛幾乎全都盯著那幾塊肥肉，希望打飯的阿姨能把肉打到他們碗裡。
飯菜怎麼打也有說法，飯是管夠的吃，菜卻只有一點點，孩子們會要求阿姨在飯上多澆一些菜汁。
食堂甚至連凳子都沒有，為了不讓課堂的書桌粘上油腥，便排排蹲坐在地上，吃的很滿足。
輪到雲軟枝打飯的時候，她拿著一個精緻的小瓷碗，
打飯阿姨知道她是新來的老師，便往她碗裡打了一塊白花花冒著肥油的肥肉。
雲軟枝吃了，肉肥的發膩。
要是平時她肯定咽不下去，但是如今她吃的很大口。
不是因為菜的味道好，而是因為環境差的她心中發苦。
這僅僅只是能嚥下去的味道，孩子們吃了那麼久。
不用想，雲軟枝也知道是為了什麼。
學校窮啊。
她以往生活的太過愜意，不知道世界上的另外一個地方，還有這麼平窮的土壤。
但好在青菜什麼的，各家各戶都勤快的種，學校除了必要的活動地點，全都開闢成了菜園。
孩子們吃的雖然差，但最起碼保證他們不會捱餓。
晚上，雲軟枝躺在木頭做的小床上，髮絲飄灑在被子上，滿屋都是竹子的清香。
她開啟手機，給高欣打了個電話，又咬著手指，在淘寶上搜著座椅板凳之類的關鍵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