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高。
他害怕下一刻,張正就會提著斷掉的頭出現在他面前。
然後一隻手透過窗戶抓住他的頭,把他的頭像摘椰子那樣摘下來,然後抓在一起,兩顆頭相互對視。
張正的頭張開血盆大口咬在他的頭上,一點點的將它吃乾淨,將他的頭咬個稀碎。
趙雲剛不願意這樣想,但這個時候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象力和思維了。
直到莉莉將車停在停車位上,都已經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了。
卻發現趙雲剛,就那樣坐在副駕駛位上,看著窗外,身體在輕微的顫抖。
莉莉不確定的,伸手拍了拍。
不拍不要緊,這一拍,趙雲剛突然在駕駛位上拼命掙扎和揮舞著手腳。
“你別過來!”
莉莉被自己老公這一幕給嚇到了,有些膽怯的問道。
“老公,是我啊!莉莉,你老婆,你怎麼了。”
趙雲剛看見是自己的妻子,整個人癱瘓在座椅上。
“我……我有點怕黑。”
不敢承認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只能編出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這個理由蹩腳的,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莉莉卻相信了,她拿出手機開啟手電筒。
“這樣會不會亮一點,你先下車吧。”
趙雲剛扯著嗓子回答道。
“好。”
隨後顫顫巍巍的解開安全帶,小心翼翼的推開車門,在莉莉手電筒光源的引導下,走向了莉莉。
並且抓住了她的手,莉莉能感覺到手上傳來的勁道,抓的很緊,就彷彿怕她被替換掉了一樣。
莉莉看了一下,趙雲剛頭上纏著的紗布。
莉莉心頭有些後悔,不該出院這麼早的,應該再檢查檢查。
對方現在這個反應,很有可能是昨天晚上摔到頭後產生的後遺症。
昨天一晚上她以為對方是做噩夢,可現在大白天好好的,對方也沒有睡覺,也是這個樣子。
那顯然就不是因為做噩夢引起的。
莉莉開口道,“老公,你剛才那麼激烈的運動,會不會把傷口崩到了,要不我們去醫院再看看,我怕你傷口縫的線被崩開,到時候再感染就麻煩了。”
莉莉心裡明白這種事情肯定不能直接說,於是換了個委婉的說法,想要讓趙雲剛再去檢查檢查。
要是等以後拖嚴重,就麻煩了。
趙雲剛輕輕的摸了摸後腦勺的紗布。
“沒有疼痛感,也沒有線被崩斷的感覺,應該還不至於,還用不著那麼麻煩,我們還是先回家吧。”
趙雲剛現在沒有安全感,只想回到一個對他來說有安全感的地方,那這個地方就是他的家。
那裡他很熟悉,有著他所有的家人。
莉莉聽到這話有些擔憂的看著趙雲剛。
“真的嗎?有沒有可能是你剛才運動太過於激烈了,腎上腺素分泌的有些多,暫時沒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