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剛額間的汗水,浸溼了纏著的繃帶。
莉莉一臉關心的詢問。
“老公,你怎麼出這麼多汗水,是做噩夢了嗎?”
病房內的空調是開啟著的,一點都不熱,所以正常情況下是不會出這麼多汗水的,那就只能是做噩夢被嚇的。
趙雲剛看著自己老婆,回憶起了夢中的事情。
中午是母親,現在是自己,這是來找自己了嗎?
莉莉看著趙雲剛那心有餘悸,還沒有緩過神來的狀態。
靠近對方抱了抱,拍了拍趙雲剛的背
“沒事的,沒事的,我會一直在你身旁。”
張正站在一旁,死死的盯著趙雲剛,牙關咬緊。
趙雲剛這麼一個他從來沒有懷疑過的人,以至於他現在死了,他都不會認為是對方做的。
可是那場夢,對方在夢中的表現,對方最後所說的話。
全都都在告訴他,這一切就是趙雲剛做的,對方就是殺死他張正的兇手。
為什麼?這個孩子為什麼那個時候要殺死他,他想不明白,也想不出來任何理由。
殺死他對趙雲剛來說沒有任何好處,畢竟會幫他們家的人不多。
張正很憤怒也很痛心,甚至還想到自己老婆孩子和他們相處這麼好,在同一個小區買的房子。
張正逐漸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在房間肆意飛舞,拳打腳踢,可是他掀不動東西,不可能把東西往外摔。
他現在很想把趙雲剛打一頓,可是他伸出去的拳頭根本就打不到對方。
他只能這樣在原地無能狂怒,因為他已經死了,他什麼都做不了。
可越這樣他越憋屈,心頭就更憤怒,憑什麼?
尤其是看到趙雲剛現在這幸福的模樣,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莫大的諷刺和打擊。
對方害死了他,對方卻享有美好的家庭,可是讓自己原本好好的家庭變得一團糟。
自己做的虧心事,做噩夢了,還有人安慰他?
張正在房間亂竄,實在看不下去後,直接飛了出去。
他的確什麼都不能做,但醫院外面還有人可以做事情。
張正從醫院飛了出來,肖木生看見對方的臉色,心中大概就已經確定了。
“是他乾的對吧!”
張正點了點頭。
“我不清楚他為什麼要殺我,我明明對他們母子那麼好,我沒有別的想法,只是因為出門在外是親戚,所以我就幫襯了一下。
我平常做事很有分寸的,我對他也不錯呀。
他為什麼要殺我,我不明白,而且他那時候只是個孩子,跟我兒子一般大的年紀,我一隻手就可以把他提起來,可是殺我的人卻是他。
你之前讓我想嫌疑人的時候,我甚至懷疑過我老婆,我都沒有懷疑過他。
可居然就是他要了我的命……。
憑什麼?憑什麼我就得死,而且他現在還過得好好的,他老婆還在我安慰他。
可是他老婆不知道,他是因為殺人才會做噩夢的,他是因為見到我才那麼害怕。”
張正這一刻所有的情緒,都只能透過言語進行宣洩,因為這個世界上能聽到他講話也就只有肖木生了。
而其他人只能透過那一分鐘的夢境,可以說這個世界上肖木生是唯一一個聽他宣洩的人。
所有的委屈、憤怒、不甘、疑惑都在這一刻說了出來。
肖木生這個時候拿出了一顆糖。
“要吃糖嗎?”
“我死了,吃不了,謝謝。”張正拒絕後。
肖木生將糖果塞進自己口中。
“原因可能有很多,但具體原因還得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