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姜維生得如此樣貌又氣度不凡,一名軍奴連忙看向旁邊的人,而後嘆息道:“如此年少便身犯如此重罪,實乃胡鬧!”

“這官家公子不以前程為念,仗著祖上蔭封胡作非為,今闖下大禍自毀前程,更是連累身家性命,實是活該!”聽到那名軍奴如此說,另外一人立刻便點了點頭,而後又聽到一臉上帶疤男子言道:“未必!爾等莫非忘了我等之中有些人是遭人陷害,故而來此?”說罷又看向姜維嘆了一口氣,搖頭說道:“只是不知這位小公子究竟得罪了何人,竟被人陷害至此!”

姜維此時並未聽到眾人的議論,而是一路被粗暴的推進了軍奴營中的中軍帳內,又被強押著跪下,而後只聽到一兵卒向上首之人抱拳拜道:“喬將軍!軍奴姜維到!”

“哦?”聽到那名兵卒的話,軍奴營主將喬雲聞言斜睨了姜維一眼,而後故作例行公事般,無意的說道:“帳下何人?姓甚名誰?所犯何罪?”

“......”

“姜小將軍?”聽到喬雲的問題,還未等姜維開口便被旁邊一男子出言打斷,隨後只見那男子走到姜維身邊,俯下身死死捏住姜維的下頜,逼迫他與自己對視,半晌才嗤笑著放開他言道:“果真是姜小將軍,別來無恙?”

“...梁緒?你怎在此?”見到面前之人,姜維目露驚訝,不料話音剛落便狠狠捱了一記耳光,隨後只見那名叫梁緒的男子放下手惡狠狠的說道:“大膽罪奴,竟敢直呼本將軍名諱,來人!”話音剛落,只見兩名凶神惡煞計程車卒走入營內對梁緒一拜,隨後只見梁緒低下頭看著姜維邪惡的一笑,而後悠悠說道:“將姜小將軍‘請’下去,過一會本將軍親自前往‘服侍’”話音剛落便見到一名士兵跑上前對喬雲悄聲說了些什麼,隨後只見喬雲看向姜維嗤笑了一聲,拍了拍對他施禮的梁緒的肩膀,而後大步走出了軍營。待等目送喬雲離開,梁緒立刻又將目光落在姜維頭頂那根看起來便十分名貴的簪子上,隨後快步走上前將它一把從姜維頭上拽下,而後看著披頭散髮的姜維邪笑道:“如今小將軍身犯重罪來此為奴,自然也便用不到如此名貴之物,便‘送給’在下無妨!”說罷正要揮手示意那兩名士兵將姜維拖下去,不料姜維立刻紅著眼看向他,掙扎罵道:“梁緒!此乃丞相之物,你怎敢如此?速將那簪子還來!它即便不得戴予姜維頭上,也該好生放置,待等來日歸還丞相,豈能容你這樣奪去?”

“哈~”聽到姜維的話,梁緒立刻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般輕笑了一聲,隨後走上前冷笑著猛然掐住姜維喉管,看著他的眼得意的說道:“本將軍如何行事,容不得你這罪奴插嘴!”說罷便將姜維用力扔在地上,而後似是沾上了什麼髒東西一樣拿過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指,隨即揮手示意那兩名士兵將姜維拖了出去

那梁緒正是當日因被姜維施反間計設計而攜其弟梁虔與另一名守將尹賞一同投靠丞相的魏國上珪守將,也是姜維自幼交好的夥伴,投靠丞相後便在蜀營中做了一員中級將領,原本他已深覺知足,卻不料在某一日得知先行一步被丞相用計收降的姜維不但被丞相賜封為‘奉義將軍,領當陽亭侯’,甚至搖身一變成了丞相捧在心尖上疼愛的嫡傳弟子,又聽到營中諸人紛紛稱他做‘小將軍’,儘管心中十分嫉妒也未曾表露出來,當尹賞找到他對他玩笑般說道:“這或許便是‘背靠大樹好乘涼’”時他也跟著玩笑了幾句,甚至得知姜維老母與他在戰火中失散還在那日傍晚與尹賞一道寬慰、陪伴了他半宿,因為在他心中姜維確是智計過人,被丞相收做嫡傳弟子也是應當,況且丞相在他們這些人心中仿若天神一般,他的真傳總要有所傳承才不至於被辱沒;可當他日日見到姜維跟在丞相身邊,原本便十分俊俏可愛的臉頰被丞相養的愈發白嫩細膩,原本身著的尋常衣物也全部換成了綾羅蜀錦,身上本就凌厲的氣質更添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