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離身。你如今大了,是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裡了。”老爵爺神色看不出喜怒,放下手裡的茶,“以後罵你真的不再跑了?”

蔣才點點頭,“不跑了。”

“你到是乖巧了。”老爵爺冷哼一聲,然後吩咐一旁的兒子,“老大,你去。”

蔣才不明白,蔣父卻是恭敬的起身往外走,蔣才這還探頭看呢,結果就見父親只把頭探到了外面交代了兩句,聲音低又聽不到,隨即見父親就回來了,門也被帶緊。

“小兔仔子,你平時怎麼胡鬧,我都任著你來,只今日這樣的事不成,贏了錢又如何?那可錢可能當你的命?”老爵爺已經走出了書桌,只見手裡不知從哪裡找出來的藤條握在手裡,一步步向蔣才走來。

蔣才臉色一變,身子跳開椅子就往外跑,可門卻被從外面給堵住了,不用多回想,也知道剛剛祖父交待父親的是什麼事了。

這一晚,伯公府的前院書房裡,不時的聽到蔣小霸王的哀嚎聲從裡面傳出來,還有老爵爺的怒呵聲,不時的夾雜著一聲蔣父的罵聲。

伴鶴已被打完了板子,就擺放在院子裡,哪裡還敢為自己被打了二十大板叫屈。

小爵爺自長大以來,左右開弓被打,這還是有史以來頭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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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十,三年一遇的族學辯論會,寅時初大功坊整條街道便熱鬧起來,等寅時末謝家的人坐著馬車到大功坊時,只能排在街口,裡面密密麻麻的擠滿了馬車,四下裡有些人家在馬車裡熬不住,下馬車步行往裡走。

謝元娘原還耐著性子坐在馬車上,待透過簾子看到外面人群裡的身影后,她的眸子立馬亮了,隨後不動聲色的對同一馬車裡的姐姐及硯姐道,“這樣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進去,我看旁人多下來步行,不若咱們也走著去吧。”

“辰時末便要舉行開幕大典,此時擠了些,想來辰時前一定能進去。”硯姐這麼說,便是不想下馬車了。

她又一向恪守教規。

謝文惠還要為今日下午的答論做準備,也開口拒絕,“外面人多馬亂,還是坐在馬車裡安全。”

謝元娘可急著下去,索性道,“那我自己下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