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兩人這才出了院子,到前院時謝文惠和硯姐已經等了半個時辰。

孔氏正叮囑兩人不要走散了,身邊更離不得婆子護衛,抬眼看到侄子和小女兒來了,又叮囑了一番,這才目送著四人出府了。

對於孔澄偏疼謝元娘,謝文惠和硯姐早就見怪不怪,兩人也沒有多說什麼,謝府住在有些偏的東街,而識才會在金陵的鬧市那裡,要走五條街才能到,今日一出東街口街上就都是人,早就料到會這樣,所以大家都自覺的步行出門。

謝元娘平日裡便愛動,走幾條街也不覺得累,到是謝文惠和硯姐平時循規蹈矩,走了不過一條街,喘氣就有些粗,額間也有了汗。

識才會,勳貴家的女子矜持的多是頂著一層薄薄的沙,有隨性的便是直接露了真顏隨意的走著,硯姐和謝文惠都帶了紗,謝元娘到是一點遮擋也沒有,有些東西就是這樣,人比人氣死人。

謝文惠不時的輕輕抹抹額頭的汗,又怕弄亂了妝,走路時又敢動作太大而亂了髮髻,反觀謝元娘街這邊看一眼,又跑到那邊看一看,就沒有閒著的時候,可是髮髻衣衫也不見零亂,便是額間連點汗也沒有。

硯姐恪守禮教,是孔大儒教匯出來的,哪怕此時走的累了,一舉一動也不見與平時有何不同。

身邊兩人沒有一個因走路而受影響的,謝文惠看到這個,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重活一次,按理說要事事比別人強,如今卻還是一直處於低勢。

東街這邊莫愁湖近,大多放燈的人多會來莫愁湖,隔著遠遠的就能看到湖面上燈花輝煌,如同白晝,這條貫穿金陵成的莫愁湖,兩岸不但擠滿了放河燈的人,更有一些官宦人家的船舶停在岸邊或在湖裡慢慢的遊走,一路從東向西直接坐船到正街那邊。

謝府的條件擺在那,家裡生活若是不靠孔氏的嫁妝,一家人都難,更不要說像這些富貴人家還弄些船給子女遊玩了,哪裡有那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