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起來,任夫人只當沒有看到,還特意叮囑了兒子一句,“春日裡春蟲多,你護著點你妹妹和元娘,姑娘家的可怕那個東西。”

都這樣說了,任顯宏又不好在外人面前多說,只能苦笑著應下,卻又不敢往謝元娘那裡看,等三人出了花廳,任顯宏走在後面,這才抬頭往前看,一入眼的便是少女嬌弱的身影。

已經換上了春衫,少女嬌弱的身子越發顯得盈盈一握我見猶憐,走動間髮髻上的蜻蜓髮簪微微顫抖,活靈活現似能驚飛。

任顯宏慢慢的垂下眼簾,莫名的胸口就是一緊,說不出來的感覺。

任府不大,三進的院子,花園就身正屋後面,任蓁蓁亦住在這後花園裡,海棠樹不大,看著有六七年的樣子,不過在春日裡能看到繁華盛開,還是美的。

謝元娘哪裡有心思賞花,打重生回來那刻起盯上任顯宏,她就天天想著怎麼把自己的親事訂下來,結果一點進展也沒有,她心下也著急。

任顯宏這人重規矩,美色在他面前也不起作用,耳邊是任蓁蓁的說話聲,說著這棵海棠樹的由來,隔著海棠樹,能看到對面站著的修長身影,微風吹過,帶著男子衣袍也微微浮動。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直接,又看的太久,面對的人終是看了過來。

謝元娘就揚起唇角,回以一笑。

任顯宏立馬就轉開頭,似反應過來這樣的舉動太過突尼,手握成拳放在唇邊假咳兩聲作掩飾。

這樣的舉動,謝元娘看了莫名的就想笑,到覺得這樣的任顯宏有幾分的可愛。

“謝姐姐在笑什麼?是不是也覺得我哥哥小時候有趣?”任蓁蓁以為是聽了她說的話才笑的,“我哥哥看著古板,誰能想到他小時候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現在我母親還時常拿這個打趣哥哥,說他小時候知道種海棠等花開送女子,如今大了卻古板的不如小時候了。”

謝元孃的心思一直在任顯宏身上,此時聽到任蓁蓁的話,笑意越發濃了,對面任顯宏臉微紅,“蓁姐,莫胡說。”

“我怎麼會胡說,是母親和我學的。”任蓁蓁傻傻的不知道哪裡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