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還一直愧疚對不起母親,心裡就難受的狠,如今被令梅提醒又想起來,大小得的東西都送到了靜安居,只覺得挖心的肉疼。

她真是蠢,蠢啊。

結果令梅出去便又折了回來,謝元娘立眉,“還有什麼話?”

“姑娘,望月樓讓人送話來了,說表姑娘在那,讓姑娘過去。”令梅此時心粗完全沒有看出來主子在不高興。

謝元娘揉著額角,“你整理東西,讓醉冬和我過去吧。”

這些年來,孔家送來的東西就沒有在青山院裡留過,這次要放到庫房裡去,令梅就差擼起袖子幹了,忙的腳不落地,聽到主子帶穩重的醉冬過去,便也就放心了,等謝元娘從屋裡出來時,還能聽到令梅叮囑醉冬的聲音。

謝元娘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令梅心粗,對她卻是上心的。

帶著醉冬到望月樓時,就見身著綠色又長相靈活的丫頭迎了上來,微福了身子,“見過二姑娘,大姑娘吩咐奴婢在這守著,待二姑娘來了便帶二姑娘去後院。”

謝元娘淡淡掃了她一眼,不作聲,由著她在前面引路,到是醉冬心裡有數,輕聲在一旁解釋,“言心平日裡與寒雪走動的多,又是個能說會到的,在府裡認識的人也多。”

謝元娘輕輕頷首,算是回應醉冬的話。

前面言心眸子微微一動,步子也微微頓了一下,便又恢復了正常,這幾天她一直在打聽著二姑娘在杏花宴那天發生了什麼事,還沒有打聽出來,眼下聽了醉冬的話,總覺得是意有所指,後又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怕是心虛了才會多想。

進了望月樓的後院,四周院牆圈出來的天井的院子,佈置的緊密又不覺得擁擠,金陵城的春天總是來的早一些,院裡西邊角落裡的報春花開了一片,這也是謝府裡花開的最早的一處院子。

回過身就能看到身後望月樓的正房,是二層的小樓,站在上面能輕鬆的將東街這一片的景色收入眼底,謝府的這處望月樓在東街裡也極為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