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必要那麼自責,又不是他乾的。”

“他朋友這麼厲害嗎?那應該能堵上那些人的臭嘴。”

“長得像的親戚,怎麼會突然問這個。”

“有助於找到兇手?這怎麼會有助於找到兇手。”

而現在搬運的工人,也在豎起耳朵聽主管所撥打的電話。

即使後面主管有意壓低聲音,他也還是能聽得清楚。

在一瞬間有些東西就被他串聯起來了,與他長得有幾分相似的男人,不是與他長得相似,而是與10年前的那一位長得相似。

而現在對方在自己面前接起了這一通電話。

電話那一頭,那一個查這件案子的網紅偵探,已經開始找相識的人了。

怎麼可能會這麼快?你為什麼會這麼巧?

他現在呼吸很急促,他眼睛掃向四周。

他感覺每一個人都在注視著自己,這些人已經不是工友了。

而是潛藏在工廠裡面的便衣,就在等一個時刻抓自己。

如果這些人來抓自己,自己該往哪個地方跑?

左邊的傳送帶,還是右邊的零件組裝區。

正在這時有人遞上來一個箱子。

發現站在車上面的人遲遲沒有動作,不耐煩地催促道。

“感覺來了嗎?愣在原地!!”

戴著口罩的工人,慌亂的從車上跳了下來。

“我不舒服,你們繼續。”

然後一路跌跌撞撞慌不擇路跑出工廠。

面對對方這樣的行為,迎來了其他主管和工友的怒罵。

不過沒有人像他這樣脫離工作崗位,畢竟這麼做可是會被扣錢的。

而且也不可能因為他一個人而讓其他人停下工作。

於是他的位置,換一個人頂得上去。

而正在和自己老婆打電話的主管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多在意。

跑出廠區後。

黃都解開口罩,大口喘著粗氣。

被口罩遮住的另外半張嘴,能夠看到牙床和骨架,血肉猙獰,沒有面板。

即使這樣的面容只佔整張臉的1/4,可還是無比滲人。

黃都看向周圍空無一人。

沒有他預想的便衣來抓他。

這一切只是偶然。

他感到害怕,並不是害怕自己殺人,而是害怕殺人之後的懲罰。

喘息之後,黃都重新戴上了口罩,跑回了自己居住的地方。

蜷縮在被子裡。

有兩道聲音不停的在他腦海裡面迴響。

“跑,跑得越遠越好,不要再留在青水市了。”

“可是現在又能跑到哪裡?對方這麼厲害,就算換地方,萬一找上門怎麼辦?

那麼多人犯事,就算換地方也還是被找到了。”

“可留在這裡只會更快被找到,跑遠點,說不定還會晚一點被找到。”

正當兩道聲音在不斷拉扯時。

第三道聲音突然出現。

“要不去自首,這種事情去自首了,怎麼著也不會被判死刑吧?頂多玩個十幾年就放出來了,裡面還管吃管住…………”

正當這第3道聲音在他腦海中循循善誘,黃都都逐漸被說服時。

一道聲音突然從他腦海中穿過。

“那她男朋友會放過你嗎?別忘了對方當初被你害的有多慘,雖然警方沒有決定性證據,但對方可是被當成罪犯讓人唾棄了10年。

10年的青春,10年的恥辱,還有恩愛的女朋友。

你確定你自首了,對方不會想辦法殺了你。

再想想10年前對方是怎麼被人辱罵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