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送兵器去驛站的年輕人。而這個年輕人也終將為這一次普普通通的出頭付出代價。”

宋長春臉色微微發苦,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右臂發愣。

李二狗見宋長春這樣,心裡微微也猜到了什麼,默默的舉起酒碗喝了一碗。

宋長春回過神來,收起自己的苦澀輕輕笑了笑,隨後慢慢繼續說道。

“後來啊,這個鐵匠的兒子在一次送兵器的時候,終於被蹲守了好幾天的獵戶給帶人包圍了起來。

那群獵戶個個凶神惡煞,滿臉血氣,分明就是地獄來的惡鬼,哪裡有半點人樣。

打鐵匠兒子知道事情沒得善了,於是也想著拼一把,看能不能逃掉。他從揹簍裡抽出刀,冷冷看著那群獵戶。

那群獵戶有的拿著套繩杆,有的拿著柴刀,有的拿著長棍……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他們圍著打鐵匠兒子慢慢走動,一步一步的向內逼近他所佔的空地。

不妙。

被他們欺了身就沒得逃跑的空間了。

打鐵匠兒子感受到一絲絲的壓抑。

眼神一凝,握緊鋼刀就向著離得最近的那個獵戶當頭砍去。

少年力大,血性夠熱。這一刀虎虎生風。若不是獵戶旁邊的人拉了他一把,那個獵戶估計免不了被削去半個腦袋。

少年一擊不中,心中很是可惜,不過他也沒有就此沉淪,反而再次提刀而上。攥著刀就往某獵戶心窩子捅去。

這一次,獵戶們都學乖了,只敢拿長棍在旁邊騷擾,不敢上前。

而打鐵匠的兒子也不得不舉刀周旋,眼下四處亂看,看哪裡的包圍圈薄弱,能讓他而出。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獵戶們本身就擅長圍困猛獸,即便是山裡四五百斤的熊瞎子,他們都能給它鬥疲乏了。更別說只是一個打鐵匠的兒子。只需要鬥他幾盞茶的功夫,他自然就一瀉千里了。

果不其然,獵戶們不過變化幾次進攻陣型,鐵匠的兒子就氣喘吁吁,渾身大汗不止。

好機會!

有一個眼尖手快的獵戶趁著鐵匠兒子揮刀的空隙,將自己手中套繩丟擲,正正好套入鐵匠兒子右手之上。

抓住了!

獵戶心中一喜,猛然一拉,將套繩繃直。於是鐵匠兒子的手不由自主的被拉直無法動彈。

鐵匠兒子心下一緊,立即反轉手腕將套繩割斷。

要是真被他們那些人抓住了手,那自己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