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了眼睛。

不僅僅是得到了一條重要訊息,還是因為她聯想到劉苗苗這幾日以來死活要自己陪她。

她又看了看老光棍的臉。

所以劉苗苗那麼害怕,是因為看到過自己和偷褲狂魔在一起。

她其實是想保護自己。

老光棍驀然笑了起來,反問道:“你說的很精彩,可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張大嘴就說村民們說內褲被偷了,我又是怎麼在此之前把內褲偷了的呢?”

“因為遊戲是公平的。”

程野很平靜:“每個人都會有線索。”

“我有,楊村花有,張大嘴有,呂流氓有,那你肯定也有。”

“讓我猜一猜。”程野繼續說道:“你有一條我們都沒有的線索。”

“你估計是比我們早兩個小時進入副本的。”

“所以你比我們更早的搜查了村莊,得知了真相,知道多出一個人指的是某個村民被人頂替了。”

“你為了得到更多的積分,花了點時間偷了女人內褲塞到自己的床下。”

“你甚至連為什麼會這樣都想好了,卻唯獨漏了我。”

“正是因為你漏了我,我才覺得不對勁的,我覺得遊戲一定是公平的,也一定是具有美學的。”

“不會給一個如此粗糙的故事。”

老光棍被揭穿後沒有說話,他只是盯著程野,然後輕笑了一聲:“那又如何,就算我誤導你們了又如何?”

程野笑了笑。

“我昨天之所以再問你一次是不是沒有檢查房間,就是為了確認這個。”

“偷內褲這件事,自始至終是為了干擾我們不去注意真正重要的事。”

“比如:為什麼村子裡的人這麼少。”

“我是看到呂流氓給檢查單和他說他弟弟消失了的訊息,才聯想到的。”

我還親眼看到了陳老漢殺人。

不過這句程野沒說。

支線任務和主線任務,他都勢在必得。

他的腦子裡開始構建出這些天收集到的全部線索。

他的父親被人頂替了,所以開始到處殺人。

他變得很奇怪,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人替換了。

所以才會在他面前的時候還是那個愛兒子的父親。

可背地裡,卻成了殺人狂魔。

但這樣還是說不通,直到楊村花帶來了她的支線。

楊村花是村裡幾個留守兒童的輔導老師。

這是她的隱藏身份。

她上過學,有文化,勉強能幫助學生。

她有個學生曠課很久了。

她女兒被殺的那天晚上,她去調查這個學生,發現了失蹤的事情。

那個學生,正是呂流氓2號。

而第二天,她比程野更早地發現了女兒身上多處傷口,還發現了隱藏在傷口之下的腎臟被取走了。

那些雜亂無章,刀刀見骨的刀傷,不是為了復仇,是為了掩蓋摘取器官的痕跡。

而第二個線索就是呂流氓家裡的體檢單。

這個村子很窮,從一開始進來就會知道。

所以,一個學生沒有什麼理由在即將高考的前夕非要浪費時間跑到縣裡去做一次完整的全身體檢。

這樣的體檢,就是為了證明身體確實健康可以做配型的。

那一剎那,程野瞬間明白了為什麼他父親會變成這樣。

他的父親總是在強調:我會有錢的,再等等,我會有錢的。

他以為他兒子的冷漠是因為家裡窮。

他以為只要有錢了他的兒子就會變得溫柔。

讓他大膽地推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