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少年陡然笑了,溫柔地看著阿輝。
也不知道是獵人看獵物般和藹的笑。
還是真正友善的笑。
他開始從口袋裡掏東西。
掏啊掏啊,掏了半天。
終於掏出來了。
是幾個道具,看光芒就覺得不一般。
雖然上面還流淌著血液。
就像是這孩子剛去殺了人就帶著戰利品過來邀功一般。
他將東西放在視窗,然後衝著阿輝燦爛的笑了。
這笑容,不染塵埃,乾淨無比。
若不是他臉上被血痕侵染過。
這會就真覺得他和普通的少年無異了。
阿輝愣怔了一下,很快將心底的情緒抑住。
這些天。
已經看夠了他的殘忍,他的暴怒。
他能一秒鐘內幹掉兩個人高馬大的成年人。
就彷彿一個不諧世事的孩子隨手捏死了一隻螞蟻。
他不覺得害怕,也不覺得這是生命。
不過是莫名其妙上前招惹他的,不懷好意的螞蟻罷了。
捏死,就行了。
楚月的目光移到少年掏出來的東西上。
這些天,他總會送一些東西過來。
有的時候是常用的一些消耗性道具,有的時候是一些極為珍貴需要抽取的特殊道具。
還有的時候,是一些只是好看但沒有任何用處的裝飾品。
雖然他們害怕他。
但是等他走了,楚月還是會開啟小窗戶將東西收進來。
畢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後來有一次,楚月不小心看到了他實際上沒走遠。
遠遠的躲著,直到看著他們把東西完全收進去他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就像是家裡養的小貓天天出去逮老鼠回來。
再後來,這少年就會開始送一些專門給楚月的小禮物。
比如可愛的小狗裝飾品之類的。
沒有用,但是貴。
一般是暴發戶才會買的玩意。
楚月盯著少年的臉,他還在咧嘴笑著。
忽然有一個想法冒了出來。
這個想法從一個小小的種子,變得越來越大。
楚月的眼睛睜得圓圓的,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小小的手抓著自己的衣襬,愈發用力。
應該可行的……
應該是可行的……
楚月看少年的目光變得熱烈起來,呼吸聲隱隱變粗。
阿輝皺了下眉頭,第一時間察覺到楚月的不對。
電光石閃間,他就明白了楚月想幹嘛。
他皺著眉頭,嚴肅地看著楚月。
厲聲道:“不行!”
楚月被聲音猛的一驚。
回過神來看向阿輝,膽怯又試圖爭取:“我,我只是……”
阿輝依舊搖頭:“不行,太危險了。”
“這麼多天了,我看他一直挺正常的,而且沒有想傷害我們的一起……”楚月祈求地看著阿輝,小心翼翼地解釋道。
緊接著又說道:“……或許,或許他只是想跟我們做個朋友呢?”
阿輝看著楚月巴掌大的小臉,嘆了口氣。
她滿臉哀求,聲音小小的,讓人於心不忍。
可這是隊長最珍惜的人,他又怎麼敢讓她深陷危險。
“……所以這多天,他殺人的場景都被你拋之腦後了?”阿輝依舊嚴厲,就像在訓斥學生。
楚月底下腦袋,小小聲地辯解著:“那是,那是他們不長眼的嘛……”
“……都怪他們看他弱不經風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