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了。”
“所以......”
程野話還未落音，就有人打斷道：“你這個計劃，一定是需要很多很多人的，對嗎？”
程野愣怔了一下，沒有否認。
他緊接著笑了：“而且你需要的是每個世界中，比較有世界氣運的那種人，是隱隱和天地之間有所關聯，獲得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天運的人。”
程野沉默了。
“只有這樣，才有足夠的衝擊力，不是嗎？”
“只有每一處的小世界，都在面臨崩塌，才有可能讓它，或者說讓它們，暫時的慌了手腳，對嗎？”
程野繼續沉默。
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其實在這裡的5537個人，都不是簡單的人。
他們遠比他想象的還要聰慧。
他能想到的事，他們自然也能想到。
所以。
一切都在無言中了。
程野輕笑了一下，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說廢話了，大家依然願意同我一起赴死嗎？”
“我們願意！”
“我們願意！”
“我們願意！”
......
空擋的房間裡，似乎顯得沒有那麼冷清。
也不知道是因為王五的孩子在牆上畫畫帶來的生氣，還是因為他的妻子種上了綠植，消散了一些低迷的氣氛。
還是這激昂的聲音，代表了最純澈的希冀。
總而言之，程野感覺自己心裡充滿了力量。
他說：“那麼，就開始吧。”
命運的輪盤就此開始轉動。
“我需要你們用最快的速度引起劇烈的動盪，越快越好，在確定短時間內無法收拾的時候，給我彙報一個1，在所有人的1都扣出來的時候，我們一共赴死，這個死亡的時間要確保大家的誤差不超過1秒，所以大家可以想想，用這樣乾淨利落的方式自殺，確保大家都在統一地時間內，停止呼吸。”
“哎呀，這個簡單。”有人開玩笑道：“我家旁邊就是一個屠殺場，我直接跳進攪拌機裡就像，別說誤差了，1秒鐘之內我就成泥漿了。”
“就是就是，你就別擔心這個了，在那時候你告訴我們需要赴死時，我就想好了我的死亡過程，早早的就做好準備了，這麼多年您也沒有聯絡我們，我還以為沒希望了......在我快死的時候等來了這麼一個好訊息，我也算不白死了。”
“沒錯，你就放心吧，你只需要下達赴死的命令，我們必當全力以赴。”
“只是我們最後一個任務，自當奮力完成！”
......
程野的心中洋溢著無法言說的震盪。
他不知道怎麼去說這種心情。
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去描述的複雜的情感。
有點難受，有點無助，有點想哭。
但是他，一定會盡力去做好這件事的。
哽咽的聲音再次響起：“既然大家都確定好做這件事，那麼，現在開始大家可以肆意妄為十分鐘，十分鐘後按照自己的速度開始進行大規模的破壞，感覺到達閾值時，扣1。”
“現在，我們開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