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確實很簡單。”
“但是這個副本真的……我從未如此煎熬過……”
他嘰嘰喳喳的,就像小朋友在幼兒園受了欺負放學後忍不住跟父親說尋求安慰。
似乎喊了第一聲老大之後,接下來都是水到渠成。
程野不知道為什麼,也不反感這個稱呼。
他並不是什麼願意任勞任怨的人,相反,如果能偷懶他更希望是別人來擔責。
就像新人副本那樣,他和微生安互相推脫拉扯。
但他現在,並不反感這個稱呼。
即便,這意味著他會擔更多的責任。
他笑著,有點像哄小孩一般:“什麼樣的副本?”
胖子臉皺成了一團:“其實不難,就是麻煩。”
“哎呀怎麼說呢,就是……女人好麻煩。”
程野笑了:“女人有什麼麻煩的?”
胖子苦惱地說道:“一哭我就不知道怎麼辦了,很影響下副本啊。”
“這是遊戲,是虛假的,你也捨不得?”程野反問。
“不!不是捨不得。”胖子立馬反駁,他才沒有捨不得。
他只是,他只是……
胖子急得不知道怎麼說,想了片刻:“是麻煩,就是……,怎麼說呢,我還沒來這的時候,有個妹妹。”
“妹妹……不是楚月嗎?”程野微微皺眉,反問道。
胖子僵住了,面部肌肉僵硬,小小的眼睛瞪得圓滾滾的,下意識說道:“不是,不是這個妹妹,另一個……”
他急切地想把慌圓上。
程野也不在意,點點頭:“然後呢?”
胖子低下頭,掩飾自己臉上的表情,心臟撲通撲通地跳。
哎呀他這個腦子,遇到程野就什麼提防心都放下了,哪還記得自己扯過慌。
差點就露餡了……
自己果然是不適合撒謊,可惜當初來永晝的只有自己……若是阿輝也來了,就好了。
這就是撒一個謊得用無數個謊去填補嗎……
胖子想著想著,心裡有些難過。
什麼叫世界上最遠的距離,這就叫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明明站在一起,又重新成為了隊友……
卻,不能相認。
他的聲音變得落寞起來:“……我那個妹妹啊,比我小七歲,特別漂亮,安靜的時候宛若天仙,皮起來人神共憤。”
“可是她特別皮,從小就皮,又愛哭。”
“她長得像個陶瓷娃娃一樣,一不小心撞到哪裡了就哭,不開心了也哭,覺得委屈更是哭,我不陪她她能哭一天,她嚶嚶嚶地哭,哭得小臉紅紅的,眼眶紅紅的,委屈得不行……”
“眼淚跟不要錢一樣,掉個不停……”
“我絕對不能惹她,她能拿著布娃娃坐到我面前哭,盯著我哭,要我深刻意識到自己錯了……”
“關鍵是她還哭得特別好看,我後來知道了一個成語梨花帶雨,簡直是為她量身打造的。”
“我能怎麼辦,我又比她大七歲,只能讓著她,那時候我叛逆期,誰也管不住我,只有她可以。”
“……她說東我不敢往西,她說西我不敢往東,真沒辦法呀,我不聽她就哭,她梨花帶雨楚楚可人地哭,哭得我心都碎了……”
“……睫毛長長的掛著淚珠,黝黑的眼睛還時不時透過手縫看看我心軟了沒……我就這麼跟她一塊長大,這麼多年我也是真怕了,她臉一垮,我就心疼……”
程野越聽越覺得好笑,沒想到這胖子堂堂兩百來斤,心裡卻軟成這樣。
“那你有什麼好害怕女人的,又不是你妹妹。”
胖子抬起頭,生無可戀:“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