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笑話,我之前受了柳侍衛的幫助,特來道謝的。”

“這樣啊……”陳丞相也沒說信,還是不信。

他只是覺得自己兒子挺有意思,開始有自己小心思了,莫名地就想戲弄一下。

“劉管家。”陳丞相輕呼。

劉管家立刻屁顛屁顛地跑進來:“老爺,我在我在呢。”

“去吧柳侍衛請過來。”

此話一出。

陳飛白微微挑眉,但不動聲色。

令狐先則是一臉幽怨,虛眯著眼睛看著陳飛白。

陳丞相津津樂道地看著他們。

大牢裡的拷問才剛剛過去半個時辰,不急不急。

再玩一會。

很快,阿輝就來到了屋內。

他從善如流跪下磕頭請安,不帶一絲侷促。

陳丞相端倪著阿輝。

嘖,這就是我兒子非要保下的人嗎,哪裡特殊呢?

“令狐公子說你曾經幫過他,想要道謝。”

“我想著道謝這件事,必然是當面才行。”

陳丞相倒是沒有架子,三言兩語還給解釋了一下。

阿輝心裡忐忑不安。

他和楚月商議了許久,剛把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商議萬,這陳丞相就來請人了。

他可不覺得自己能瞞過陳丞相。

畢竟是在伴君如伴虎的情況下依舊活下來還做大做強的牛逼大佬。

阿輝怎麼都高看他一眼。

令狐先也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了,居然直接走過來站到阿輝對面,對著他就開始鞠躬。

“多謝柳兄三天前在茶館錢替我付了那碗茶水錢,不然我就得被小二扣押下來洗三個月碗。”

不就是要離譜嗎,看看這樣夠不夠離譜。

“你也算一公子。你出門不帶錢?”陳丞相含著笑,只是語氣十分冰冷。

令狐先無所畏懼:“被偷了。”

陳丞相上下打量著令狐先。

一身奢華,腰間玉佩,無一不能證明身份。

誰會這麼不長眼?

“被偷了?”陳丞相重新道。

令狐先點頭:“正是正是,差點就得賣身了。”

“你不怕我。”陳丞相眸子裡的興趣更深。

很少遇到不怕自己的小輩,這傢伙有點意思。

令狐先想了想自己府上那些笑面虎的姨娘,微微打了個顫。

陳丞相有什麼值得怕的,一身正氣,剛正不阿,相當明是非。

是君子中的君子。

但凡瞭解過陳丞相的一生,就會知道他為這個國家犧牲了多少,又被皇帝架在了多麼尷尬的位置。

他要是都值得害怕的話,那些眥睚必報的小人豈不上天?

他不過就是嚴肅了一些,看起來兇一些,又不會不分由說殺了自己,有什麼好怕的。

令狐先想了想,自己作為庶子,也該做點本職工作,他立刻作揖對陳丞相說道:“陳大人一生光明磊落,為大興操勞,盡心盡力,我何須怕您?”

“你倒是嘴甜。”陳丞相笑了,並不反感。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無奈,就像這個時代的下人得學會說吉祥話,女人就得相夫教子,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男人家中貧苦實在無奈還得斷了命根去宮裡求一活路。

誰容易?誰也不容易。

活著,就得妥協。

“罷了,我還有事。”陳丞相站了起來,意味深長地看了屋內的三人。

最後停留了自己兒子身上。

他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無論會是什麼,自己這個當爹的一直都太疏忽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