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不值錢,是當紀能賚還不是紀大人的時候,他就是沒錢。
這是唯一能證明他兩之間的聯絡的證物。
還有很多細節沒理清,可是已經不重要了。
關於當年的事,阿輝沒什麼興趣瞭解。
他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救楚月出來。
如果楚月還沒有死亡,她就沒有重開,那就還有機會。
如果重開了……
他們是不是沒機會遇到了……
阿輝露出了幾分煩躁。
若是這樣,就麻煩了。
畢竟是禮部尚書……
妻子又是左將軍的女兒……
無論是紀大人本人,還是何夫人,甚至是何大人,都不會讓楚月存活吧?
阿輝猛地皺起眉頭,渾身散發著陰鷙的氣息,他虛眯起如鷹隼般犀利的眼睛。
“然後呢?”
德祐被他的氣勢一震,轉兒趕緊交代:“我都打聽清楚了,何夫人是夜裡剛入丑時時出門的,他們安排了一輛馬車,從紀府的後門小道出發,直奔城西郊區。”
“那片人煙稀少,暫時沒有打探到具體的訊息。所以不確定去了什麼地方,再次有訊息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
“在確認了是誰出過府後,我就趕緊回來告訴你了。”
“不過柳大,要不是最近人人都在盯穿越者,像何夫人這般小心敬慎的行事,著實不容易打探到……”
“你突然打聽這個,是為什麼?”
德祐一臉擔憂。
他不知道柳侍衛是怎麼了,為什麼逐漸變得這麼陌生。
阿輝聽完若有所思。
城西郊區,那就是楚月待的客棧。
她們果然是去尋她了,目的很明確。
楚月若是沒死……
現在就在紀府。
想到這,阿輝立刻站了起來。
他面色微變,神情複雜,抬腿朝院外走去。
他和德祐同為侍衛,德祐是原主以前最好的兄弟,所以此事交給他辦,他也放心。
自從他‘病’了,還願意不停在他面前溜達的就剩德祐了。
此人是可信之人,也是原主的摯友。
他希望待他離開這個世界時,他兩還會是好朋友。
德祐看著阿輝朝外匆忙走去的背影,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你去哪?還需要我幫忙嗎?”
阿輝搖了搖頭。
接下來的事,他要自己做。
陳府向來囂張跋扈。
家奴都可以闖進其他大人的府邸打罵當朝官員。
他自然也可以。
何翰採說起來都得賣陳丞相面子,區區一個紀大人,又怎麼會不給面子。
阿輝並不喜歡狐假虎威,但自己的好友出事時,他只會懊悔自己為什麼不能狐假虎威。
所以現在,他要去鬧事了。
走出大門,冷風襲來,吹得他汗毛豎起。
果然是降溫了。
轉向甬道,他卻突然愣住了。
整個人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一陣寒風吹來,吹散了他幾分燥熱的煩躁。
他眨了眨眼。
沒看錯。
陳飛白帶著楚月向他走來了。
陳飛白還是一身白衣,舉止文雅,氣度不凡。
楚月跟在身後,面色疲倦,但依舊強撐著笑顏。
在這笑顏底下,她又藏上了幾分一個侍女到了府上該有的好奇和膽怯。
她演得很好。
也辛苦了。
阿輝穩住了自己全部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