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兒兩口子找來了,他三閨女也跟來了。又是一陣寒暄,金海說起了正題,介紹了大河的情況。

許老蔫兒問了情況,挺高興,他知道刁德海家,知道那是個有錢的人家,就說:“腿有殘疾怕啥,他們家又不種地,他是個木匠,啥事兒都不耽誤。”

許老蔫的三閨女湊過來問,“那我姐要是同意了,刁家能給多少錢啊?”

屋子裡的氣氛頓時凝固了,這許家三閨女來賣姐姐來了麼。

許老蔫兒媳婦給閨女找補,“老三是關心她姐姐。”

屋裡人岔開話題又聊了會兒其他的,二舅對許老蔫說,“大兄弟,你回去給你閨女說說,大河那孩子哪裡都好,就是腿有點殘疾,孩子要是不在意這一點,你給我來個電話,我叫大河過了相看相看。”

沒等許老蔫兒說話,他三閨女又在旁邊插話,“我姐有啥不樂意的啊?她臉上一塊記,有人要就不錯了。老刁家能給多少錢?”

許老蔫媳婦手裡拿了把瓜子正磕著呢,聽閨女說的不像話,連忙說 ,“老三是關心她姐姐呢!”

屋子裡又是一陣安靜,說實話,人家爹媽把孩子養大,現在閨女嫁人,要點彩禮錢不寒磣。關鍵是程式不對啊,倆人還沒見面,能不能彼此相中還不一定呢。再說這話也不是當妹妹的能問的啊!

玉芬在炕裡頭和二表姐並排坐著呢,二表姐還特意給玉芬屁股下面鋪了個小墊兒,炕燒的有點熱,燙屁股。

玉芬一直拿眼睛看金海,金海明白,這是擔心這家人不太準成。

金海就改口對許老蔫兒說,“大兄弟,能不能把你家鳳霞叫來,我和這孩子先聊聊,之前雖然見過,但不太熟悉。”

許老蔫兒就對三閨女說,“去把你姐喊過來。”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許老蔫兒三女兒帶著許鳳霞才來了。這許鳳霞一米六五左右,瘦瘦的,齊耳朵短髮蓋著兩半邊臉,左臉上一塊紅色胎記挺明顯,穿著一件舊衣裳,但勝在乾淨。

金海一看許鳳霞大眼睛水靈靈的,心裡說,可惜了這孩子了,要是沒有這塊胎記,也算一等一的好姑娘了。金海問許鳳霞,“知道我來幹啥了不。”

鳳霞低頭紅著臉說,“知道了,老三和我說了。”

金海哈哈大笑,“對方小時後騎馬摔了一下腿,但是不影響走路,你能接受不?”

鳳霞低著頭在那撕衣角,說“二舅,我能和他見見再說嗎?”知道叫二舅,這是個有心計的姑娘。

有電話就是方便,金海中午一個電話,到了下午,刁德海和他兒子騎個摩托就來了。刁德海家裡有轎車,但是金海沒讓開來,擔心談彩禮時不好談。

刁大河和許鳳霞在金海表姐家見了面,倆人在表姐家聊了能有一個鐘頭,金海也是頭次見相物件能聊一個小時的。

倆人回家,各找各媽,很快金海收著雙方訊息:都滿意,倆人這就算成了。

後來,金海問大河,“你不會嫌棄鳳霞臉上的胎記吧?,別當場願意,過後反悔。”

大河說,“二舅,你知道化妝術不?醜成豬八戒也能畫成嫦娥。就許鳳霞那人樣子,那點胎記算啥啊,就用我小姑擦的那粉就能蓋住。二舅我算是撿著了。”說完一臉得意。

金海想起刁美麗那張光滑得像大姑娘的臉,心道“也是,那粉連皺紋都能蓋住,這胎記還真不在話下,估計還用不了那麼多呢。”

金海摸摸鼻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