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兒臣早就想來陪母后吃飯了。怎奈最近父皇實在給我安排了太多的事情,分不開身呀。”

李承鄞剛一見到皇后,開口便道,一臉的無辜乖巧。

皇后趕緊起身迎他,一臉擔憂,“我兒辛苦了。母后知道你此去西州一定吃了很多苦,還沒有時間跟你好好唸叨唸叨,結果就被你父皇安排了那麼多的事情,真是辛苦你了。”

“母后,我還年輕,我扛得住。您和舅公這次也跟著兒臣擔憂了。”

“說起你的舅公,他前些日子進宮特地來看看你怎麼樣了,還得感謝你,說是救了高顯表舅一命,他們高家感念你的大恩呢。”

“母后,不要這麼說,咱們都是一家人,我不幫助高顯表舅誰幫助他呢?而且此去西州,高顯表舅著實也是幫了我不少。日後,我定找時間去舅公家,當面拜謝。”

李承鄞和皇后你來我往,一副母慈子孝的樣子,但其實每個人心裡都是各懷鬼胎。

話鋒一轉,皇后說,“來人,宣趙瑟瑟。”

“母后,您宣趙瑟瑟覲見是何故?”李承鄞一聽,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皇兒啊,前幾天趙瑟瑟的父親趙敬禹覲見說,希望哀家給他的女兒尋一門好親事。”

“我聽說這趙瑟瑟雖然父親是武官,自已卻是個才色俱佳的才女,在上京頗負盛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李承鄞臉上沒有表情,不置可否。

這時候,趙瑟瑟在侍女的引領下,走入大殿。

“瑟瑟見過皇后娘娘,翊王殿下。”

趙瑟瑟亭亭玉立,花容月貌,身子如弱柳扶風,琴棋書畫更是出類拔萃,在上京城的貴女圈裡是頗有名氣。

皇后笑得合不攏嘴。

李承鄞面不改色,修長好看的手指,夾起茶杯,慢條斯理地喝茶。

儀態真是出眾,趙瑟瑟一時看呆。

李承鄞知道皇后的把戲,無非是希望安插自已的人到他身邊,時隨監視他,控制他。

雖然他們是母親和兒子的關係,但何曾有過孺慕之情,自已不過是皇后鞏固自身地位的工具罷了。

一個不聽話的工具,當然要給以顏色,再不聽話只能棄之如敝屣,換一個聽話的罷了。

可惜,現在的李承鄞已經不是當年的李承鄞,即使是當年,他也不曾卑躬屈膝,曾在一夕之間,覆滅皇后的勢力。

李承鄞冷笑了一聲,“母后,兒臣已經跟西州的九公主成親,暫時沒有納妾的準備。”

一聽李承鄞說“納妾”二字,皇后和趙瑟瑟都變了臉。

皇后斥責道:“胡說,平常人家都三妻四妾,何況你是翊王。你要是怕小楓有怨氣,母后與她說。”

李承鄞抬頭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趙瑟瑟。

“母后,今日兒臣與趙姑娘也是第一次見面,就談婚論嫁,有點倉促,不如兒臣先與趙姑娘多多交往,待以後趙姑娘執意要嫁與兒臣,再與您商討具體的事宜,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皇后看李承鄞服軟,以他今日的地位和能力,知道自已也不能硬逼他。

既然他這麼說了,她就正好順水推舟,應承下來。

趙瑟瑟沒有聽出李承鄞的言外之意,以為翊王殿下只是有點謹守規矩,不便當面應承,既然翊王殿下答應多與她交往,以備以後成婚,那她真是太高興了。

自十五歲那年,在皇后壽宴上第一次見到翊王,她就被翊王殿下舉世無雙的風姿所吸引,一直念念不忘,每每祈求阿爹帶她出席一切有五皇子出席的場合,只求能遠遠地看他一眼。

現在的翊王殿下,褪去少年的青澀,更加英氣勃發,看一眼,就讓趙瑟瑟心裡小鹿亂撞。

李承